所有小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心脏不听话地砰砰狂跳起来,恍惚间浓香四溢,仿佛被一罐粘稠的蜂蜜从头浇到了脚。
祁乐意微微别过脸,躲开秦燊的视线,跟逃命一样蹿进了屋里。
心里以土拨鼠之姿啊啊啊,这是他家,他怂个什么劲儿!
秦燊在后边不紧不慢地跟过来,低沉的嗓音在祁乐意背后悠悠震d_agraveng,“我洗好了。”
祁乐意:“……”
祁乐意:“哦。”
僵硬得莫得灵魂。
秦燊又问:“你要洗么?”
“……不洗澡怎么睡觉。”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南方人,一天不洗澡就会死的那种。
对,这个理由很完美。
祁乐意头也不回,硬邦邦地走到衣柜前,拉开木门欲盖弥彰地翻找衣服。偏偏他这小破屋子空间有限,衣柜正对着床,而秦燊就站在一边,看着祁乐意的所有动作。
祁乐意被秦燊的视线盯得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面前的一排衣物顿时比高考选择题还难。
靠,靠靠靠,他应该穿什么!
仿佛又回到了chun节时w市酒店的那一夜。
但那一夜什么都没发生。
今晚……
今晚要再不发生点什么,不是他有问题就是秦某人有问题。
看着祁乐意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又放回去,拿出一件又放回去,洗个澡纠结出了为c位走红毯薅造型的味儿,秦燊快憋不住笑了,走过去冷不防地在祁乐意身后说:“这么难选,要不就别穿了。”
反正也穿不了多久。
祁乐意生生吓了一跳,回头狠狠瞪他一眼,想怼一句衣冠秦兽,感觉不对,又想怼一句流氓,感觉更不对,想来想去,此情此景说什么都不对。
秦燊就这样看着祁乐意的脸从耳朵尖蹭地红到了脖子根。
祁乐意随手把准备再次丢进衣柜的睡衣和内裤塞进怀里,砰地关上衣柜门,推开秦燊,冲进浴室。
祁乐意这一个澡洗了大半个小时,秦燊耐心地等了大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