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就发现,在使用【阿卡玛拉的眼镜架】这个仪式的时候,他望见的启示者身上的蓝色光辉也会提供给他更多的信息。这一点相当令人在意。
他本来以为那只是这个仪式的独特加成,但现在才明白,那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
短笛又转而说:“至于您的满契合度……是因为,我的存在。”
西列斯怔了一下。
“您拥有命运的力量。”短笛说,“这复杂世界的一切,都可以容纳在命运之中。因此,您生来就不必担心契合度的问题。”
西列斯皱了皱眉,他说:“这难道不应该……关乎时光?启示者的力量是复现过往的力量。”
短笛嘟哝了一句什么,随后说:“那都差不多。”
西列斯:“……”
他觉得差挺多的。
不过骰子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西列斯不确定这是因为什么。
他便转而说:“所以,‘母亲’?”他顿了顿,将自己的问题描述得清楚了一点,“谁在给我写信?”
“似乎,”短笛不太确定地说,“是安缇纳姆?至少是祂负责的这事儿。”
西列斯:“……”
安缇纳姆。母亲。
他开始怀疑,当他真的见到安缇纳姆的时候,这位神明会不会戴着他之前送的围巾。
……那恐怕也是相当奇妙的一幕。
他不禁失笑,感到一种……对安缇纳姆意外的亲切。这种亲切蕴藏在他们这么多次来来往往的信件之中。
西列斯便问:“既然我寄信过去是安缇纳姆收到,那么我可以在信中询问祂一些事情吗?”
“恐怕不能提到太深入、太确切的概念和问题。”短笛说,“就如同我们现在这样。”
西列斯稍微松了一口气,他真诚地说:“那也足够了。”
短笛吹奏了一曲轻快的调子,随后说:“您还有什么问题?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好的。我的灵性是多少?”西列斯相当直白地问。
短笛发出哑然的“嘎”地一声,随后尴尬地咳了咳,它说:“比您之前想象的要高。”它顿了顿,又说,“比您现在想象的要低。”
西列斯微微皱了皱眉,说:“所以大概是……90?”
“如果用数值估算,差不多是这样。”短笛说,“但是灵性是非常微妙的存在,它随时随地都在变化之中。”
“如果我对自己进行灵性判定,那会发生什么?”
“希望您别轻易尝试。”短笛说,“大概率会让您望见什么不好的东西。”
西列斯点了点头,这在他意料之中。灵性判定有可能将自己导向死路一条,这和意志判定截然不同。
他仍旧在这个问题上产生了更多困惑,不过时间所限,他就将话题转向了另外一件事情,他说:“这种判定的力量,可以针对那些旧神的物品吗?”
“旧神的物品?”短笛有点困惑,它直白地说,“与‘阴影’相关的东西,您最好谨慎一些;不是不行,而是容易吸引那家伙的注意。至于费希尔世界的那些神明,那都随您。”
西列斯明白了过来。
他想,这么说来,海蒂女士的那张星图手帕,似乎就得谨慎一点对待。
尽管那似乎与露思米有关,但露思米显然与“阴影”有着难以解开的联系,所以,直接对那张星图手帕进行判定,似乎是不怎么合适的选择。
他没有过多思索这事儿,而是问出了自己最后的问题:“我的小说完结是否会对加兰造成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