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赶到了理藩院,弘晴并未直接闯将进去,而是依着朝规着人入内通禀,旋即便见理藩院诸般官员们在左‘侍’郎宗答的带领下,‘乱’纷纷地从内里行了出来,朝着弘晴便是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都免了,平身罢。”
这一见郎尔衡不曾出迎,弘晴的眉头当即便是微微一皱,不过么,却也没急着发问,而是面‘色’淡然地虚抬了下手,声线平和地便叫了起。
“下官等谢王爷隆恩。”
听得弘晴叫了起,一众理藩院的官员们自不敢怠慢了去,齐齐谢了恩,而后各自站了起来。
“宗‘侍’郎,郎尚书可在么?”
弘晴乃是来办差的,自是懒得‘浪’费‘唇’舌去多事寒暄,待得众人起身之后,便即直截了当地发问了一句道。
“哟,王爷您来得真不巧,今儿个一早郎大人确是来了,先前说是身体不舒服,告病回府去了,不知王爷您找郎大人可是有甚紧要公务么?”
一听弘晴问起了郎尔衡,宗答自是不敢稍有耽搁,赶忙陪着笑脸地解释了一番。
“病了?嗯,也罢,本王奉旨督办与大不列颠王国商谈两国外‘交’之事宜,须得贵司大力协助,不知郎大人对此事可有过甚‘交’待否?”
一听郎尔衡告病,弘晴心中立马便升起了一股明悟——郎尔衡早不病,迟不病,偏偏在这么个节骨眼上病了,摆明了就是要给弘晴设绊子来着,毫无疑问,这断然是出自诚德帝的‘交’待,若不然,郎尔衡也不敢耍出这等装病的鬼把戏,对此,弘晴虽是心知肚明,却也懒得说破,也就只是神情淡然地追问了一句道。
“回王爷的话,下官对此一无所知,当初那大不列颠王国的国书便是郎大人亲自打理的,下官等皆不曾‘插’手,此事恐须得问过了郎尚书才好。”
宗答显然是个圆滑的主儿,回答起弘晴的问话来,当真是滴水不漏,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了告病而去的郎尔衡身上。
“郎尚书既是告病,部中事宜便先由你宗大人扛起来好了,本王给尔等三天的时间,拿出个与大不列颠王国谈判的章程来,回头本王要用,尔且好自为之罢。”
弘晴可不是啥好糊‘弄’的主儿,既然逮不到郎尔衡这个正主儿,弘晴干脆就不去理会,一句话便将任务强压到了宗答得头上。“啊,这……”宗答原本还在自鸣得意呢,冷不丁被弘晴来上了这么一手霸王硬上弓,顿时便傻了眼,待要分说一二之际,弘晴已是不管不顾地径直上了马车,就此扬长而去了,只留下宗答在那儿呆若木‘鸡’地发着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