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嚣张,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胤祚心中有火,面上却是陪着笑:“啊,见过官爷,不知官爷怎个称呼,小的姓程,也就是个买卖人,做的是木材生意,眼瞅着这工地上用料不少,小的也就想着能不能也和上一手,呵呵。”胤祚嘴上胡扯着,手轻轻一动,一张折好的百两银票悄悄地塞入了那衙役的手中。
银票是个好东西,人人都喜欢不是?那衙役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子,原本臭着的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喜滋滋地道:“好说,好说,老子姓王,就叫咱王老大好了,哈哈,想做买卖好说,好说,这事儿包在咱老王身上了,进料的事儿咱跟福大人说说,您自个儿跟他老人家谈去。”
“哦,那敢情好,不过这么大的工程,工部派来的主事不管事?”胤祚假装懵懂地问了一句。
“他敢,嘿,咱家福大人是谁?您也不去打听打听,那可是有来头的,别说工部那个小小的主事,就是知府大人也得给几分面子。”王衙役自豪地猛拍胸脯。
“失敬、失敬,小的听说巡抚大人跟知府大人可都惦记这码头的活计,他们不常来吗?”胤祚笑呵呵地追问了一句。
王衙役起了疑心,收起了脸上的笑,冷冷地盯了胤祚一眼道:“小子,你是哪路的,管那么多干嘛?”
哪路的,嘿,你大爷我管杀人的。这小子看起来就是知道不少内情的,先拿下再说。胤祚收起了笑脸,冷冷地对清松道:“将这蠢货拿下,本王要好好审审!”
“啊,你……”王衙役一听胤祚自称本王,立刻傻了眼,呆呆地指着胤祚,话都说不完整了。
清松毫不客气地上前,一把将王衙役提溜了起来,顺手卸掉王衙役的双手关节,往地上一掼,疼得王衙役哭爹叫娘。
胤祚冷哼了一下道:“从实招来,福灵广怎个做事的?于成龙、秦浩知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