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说哪的话,臣弟哪敢胡闹,臣弟彻查之事,当然有监察御史协办,这上头可有不少监察御史的签名,啊,臣弟可以数数看:唔,何龙令、王旭升、张宪……”
太子气得鼻子都歪了,断喝一声道:“放肆,十弟,你这是乱来。”
“乱来?没有啊,臣弟手里头这些供词可都有监察御史的亲笔签押,哪有乱来啊?”老十一脸子无辜的样子。
“你……”太子深吸了口气道:“那好,本宫问你,你查案可有知会本宫,可有知会大理寺?”
“啊,头前太子哥哥不是让我等好生查查,臣弟这不就下去查了吗?哦,大理寺卿?嘿嘿,若是大理寺卿自己就是个贪官,如何去查别人啊?”老十悠哉地说道。
新任大理寺卿的萧遥前正是太子门下的奴才,老十这话一出,胤禛就知道不妙,老八一伙若是无十足的证据断不会当众揭出此事,若是再让老十说下去,只怕太子真的就吃不住劲了,一旦被老八一伙子反守为攻,局面可就被动了,忙挺身而出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今儿个就议的是刑部“宰白鹅”一案,别的事押后再议。”
老九胤禟可就不服气了,阴恻恻地道:“四哥急个啥,贪污的人又不是你的奴才,没地拉偏架、打闷棍算啥道理。”
“哼,我这是就事论事,九弟还请自重。”胤禛冷着脸道。
嘿,热闹啊,热闹,打,继续打,呵,老四这货若不是没准备好,眼下还得靠太子撑着,一准也是倒太子的急先锋,嘿,这会儿做起好人来还真是有点像模像样。胤祚只管看热闹,压根儿就没打算在这时候出手。一边的大阿哥也不管别人怎么闹他只管抬头看天花板,不过心里头可是将话一句不漏地记了下来,就盘算着回头上折子告状了;老五、老七胆子小,也没敢吭气;佟国维?嘿,这货就跟睡着了一样,站在那里,眼睛闭得紧紧地;王掞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高声道:“几位阿哥都别争了,有事可以慢慢说嘛。”
王掞不过是刚提拔上来的上书房大臣,威望不足,压根儿就镇不住场面,那哥几个照吵不误,若不是顾忌这儿是大殿,只怕老四跟老十都能先干上一架的了。
切,老四这货装得还挺像回事的嘛,娘的,演得跟真的一样,好像他就是太子门下的狗一般,大位还真是有诱惑力,连老四那么个冷面冷心的人儿都开始学着演戏了,不过演技比起老八来还是差了一大截。胤祚悠哉地看着戏,顺便将兄弟们的表现打打分儿。王掞见场面火爆,而阿哥们又不听他的,顿时有些急了,仗着跟胤祚干过一段时间,有点交情,跑胤祚身边来大声道:“毅郡王,您是王爷,倒是去劝劝啊。”
靠,这里头又不止我一个王爷,那头大阿哥可也是王爷,咋不去找他,他还是老大呢,娘的,不管,他们最好打上一架,嘿,回头老爷子给他们都来上几板子最好。胤祚装着没听到王掞的话,就是不吭声,不过王掞的声音大了些,太子、老八可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