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多咬死象,这话一点都不假。 尽管清军的火炮威力和射速都要比老毛子的火炮强上不少,但双方火炮之间的差距并不是大到数量无法弥补的地步,以清军四门火炮对付俄军十门火炮显然是吃力了些。 经过一番激烈的炮战,待得俄军士兵发起冲击的时候,尽管清军又击毁了俄军两门火炮,可自身也被击毁了一门,剩下的三门火炮的炮手也受到了不少的损失,只能勉强凑出两门炮的人手,尽管还在顽强地反击着,可已然处于下风却是不争的事实。
取得压倒性优势的俄军炮兵开始调头对清军步兵据守的阵地狂轰乱炸,尽管有着战壕的掩护,在俄军炮火的轰击下,清军步兵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伤亡,好在陈淼压住了阵脚,清军并未就此溃不成军。 待得俄军发起冲击之时,陈淼从战壕里探出了头来,摇了下头,抖落头上的尘土,瞄了一眼俄军的阵列线,高呼一声:“老毛子上来了,准备战斗!”
俄军冲得很快,不过却也不失谨慎,刚冲到离清军阵地九十米开外的地方时,随着胥道夫斯基中校一声令下,俄军方阵突地停了下来,举枪瞄准、射击、上刺刀一气呵成,趁着密集的弹雨压迫得清军抬不起头之际,俄军狂野地再次发起了冲锋,不过片刻便再次冲到了原先的地雷区,俄军官兵也不理会满地己方士兵的残骸,毫不怜惜地践踏而过,呼啸着冲向清军的阵地。
“前排射击!准备投弹!”陈淼眼瞅着形势危急,高声下令道。 霎那间第一排战壕的一百余名清军官兵立时扣动了扳机,百余支步枪同时开火,随即掏出手榴弹准备投弹。 这一排枪虽说撂倒了二、三十名俄军,可对于已经发动了冲锋的俄军却根本没多大的影响。 俄军依旧狂冲不已。
“第二排射击,第一排投弹!”陈淼不慌不忙地下达了第二条命令,子弹、手榴弹几乎同时飞了出去,一阵激烈的爆炸在阵地前沿轰然而起,将冲近到阵地前三十米开外地俄军干掉了一大片,战果是不小,可依旧无法止住俄军的冲锋,眼瞅着俄军越冲越近。 陈淼急了,霍然站了起来,高呼道:“上刺刀,准备出击!”清军官兵飞快地将枪刺装上,随时准备跃出战壕,跟老毛子来场白刃战。
值此危难时刻,二号、三号山头上的清军大炮开火了,近六十门火炮一个齐射。 炮弹像下雨般落了下来,激烈的爆炸声在俄军已经混乱的冲锋阵列中响成了一片,措不及防的俄军被炸得鬼哭狼嚎、死伤惨重,整支队伍乱成了一锅粥。
“前锋营出击!”陈淼见俄军乱了套,高呼一声一手持左轮手枪。 一手握着把鬼头大刀率先跳出了战壕,向俄军发起了反冲击,三百清军将士各自挺枪而起,呐喊着杀向了俄军。
对于火器时代的部队而言。 白刃战是检验一支部队战斗作风是否过硬的重要标准之一,不过对于刚从冷兵器时代转型地清军来说,所有的士兵早就习惯了肉搏战,对于白刃战根本没有一丝的惧怕,手中的长枪耍起来倒也顺溜得很。 而俄军虽然处于混乱之中,但毕竟是支强军,尽管被刚才那阵炮击轰得昏头转向,可也没有转身就逃。 在胥道夫斯基中校的狂呼声中,同样是呐喊着冲了上来,两支队伍瞬间冲撞在了一起,一场惨烈的白刃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报告将军,清军火炮阵地已经标定,射击诸元已经算好,请将军指示。 ”俄军炮兵团团长普加乔夫上校一路小跑地来到布赫鲁斯基少将的马前,高声汇报道。
“干得好!上校。 命令你的炮兵前进。 首先打掉右手边高地上黄皮猴子地火炮阵地,为我军突击做好掩护。 对了,消灭了黄皮猴子的火炮阵地后,让你的大炮对准黄皮猴子阵地前五十米到七十米之间狂轰一阵,去吧!”布赫鲁斯基少将很是满意地点着头道。
“是,将军!”普加乔夫上校飞快地冲进营垒,指挥着手下的炮兵推着三十余门大炮向前挪动,忙碌着准备展开战斗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