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臣尊旨。”张廷玉磕了个头,起身走到大帐一角地书桌上,飞快地草拟了十数份诏书,一一交由胤祚过目。又让送早膳进帐地高年英用了胤祚的印章。这才算是了了事。
巳时,胤祚处理完政事,安排两ri未眠的张廷玉自去休息,着人将所拟的十数份圣旨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之后,领着一干子将领到各处阵地巡视一番,鼓舞了下军心。刚回到中军大帐就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在帐外等着他的到来。
“柳岩?你还活着?快起来,让朕好好瞧瞧。”胤祚一把将跪倒在地磕头不已的大清使节柳岩扶了起来,细细地看了看,温和地道:“爱卿受苦了,朕知道此行难为爱卿了,朕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爱卿了,还着人在京师给爱卿建了个衣冠坟,没想到却闹了个大笑话。”
“圣上。臣未能抵达俄罗斯国,臣辜负了圣上的厚爱,臣……”柳岩听着胤祚温和地话音,激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好了,来,随朕进帐,慢慢再说。”胤祚很是客气地以挥手。让柳岩跟在自个儿地身后走入了大帐。随行的各位将军立刻按爵位分站两侧,柳岩面对着高坐上首的胤祚跪了下来道:“皇上。臣这一年多来始终被扣押在布伦托海子要塞,前些ri子,老毛子的首领谢廖夫请臣叙话,臣才知道圣上已然发兵,并将老毛子主力围困在此,谢廖夫跟臣说俄国此来绝无跟大清交恶之意,言及是打算共同对付准格尔部云云,并派了个使者跟臣一道来此,说是要跟圣上解释一、二。”
嗯哼,谢廖夫还不笨嘛,嘿,看样子他是不会来救近卫军的了,这货派人来莫非打算忽悠老子?胤祚笑了一下,挥手示意柳岩平身,扫视了一下众将,笑着道:“诸位爱卿,老毛子打不过,打算攀交情了来了,众将以为如何?”
“皇上,老毛子狼子野心,从无信义可言,臣以为只有彻底打疼了老毛子,他们才能安生一阵子的,臣建议打!坚决地打!”王长泰是众将之首,率先站出来高声道。
“打!打到布伦托海去,别让谢廖夫逃了!”
“臣附议,打!”
一起子将领这些天来打得顺手,可都还没过足瘾呢,自然是人人求战,个个喊打,一时间满大帐里杀气弥漫。
胤祚挥了下手,示意众将安静,看着柳岩笑了一下道:“柳爱卿,那位老毛子使节何在?”
“禀圣上,此人名为楚留斯基,是个哥萨克上校,现如今正在山下等候圣上召见。”柳岩紧赶着回答道。
“哦?”胤祚点了点头道:“那朕就见见此人好了,宣!”
楚留斯基上校正心中不安地在山脚下转悠着,不时地抬眼看看山顶,又看看远处那生机黯淡的俄军营垒,心中满是苦涩之意,对于自个儿将要进行地任务连半点把握都没有,以他军人地眼光来看,他很清楚清军此次出征地兵力有多强大,要想说服清帝罢手,哪有那么便宜地事情,只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因为这不但关系到数千俄罗斯军人的生命,更关系到俄罗斯帝国的尊严。待得听到清帝召见的旨意,楚留斯基上校整了整军容,大步走上了山,跟随着来传令的士兵走入了清帝地中军大帐。
“尊敬的大清皇帝陛下,我代表俄罗斯帝国皇帝彼得大帝,向您致以最高的敬意。”一走入中军大帐,楚留斯基上校手捧着帽子,躬着身,毕恭毕敬地行了个俄罗斯的觐见礼,用俄语说道。
“跪下!”
“放肆!”
站立在大帐两侧的清军众将根本不认识什么觐见礼,见楚留斯基上校没有下跪,顿时高声呵斥了起来。
胤祚虽没听懂楚留斯基上校在说什么,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西方的觐见礼的,此时见众将闹疼得厉害,心中不免有些子哭笑不得的感觉,可也不好责怪众将,只好笑着挥了下手,示意众将安静,看向了jg通俄语地柳岩,柳岩忙将楚留斯基上校的话翻译了一遍。
“罢了,客套话不必多说,也别拿你家彼得大帝来做挡箭牌,朕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奉你家皇帝之意前来的,说罢,谢廖夫打算怎么做。”胤祚面无表情地说道。
楚留斯基上校听完了柳岩的翻译,苦笑了一下,耸了耸肩头道:“尊敬的大清皇帝陛下,谢廖夫将军希望皇帝陛下能放了那些无辜的士兵,并准许我军暂时在布伦托海子安定下来,我军愿意为大清扫平不听话的准格尔部,并与大清互通有无,建立良好的外交关系。”
“哦,是吗?”胤祚冷笑了一声道:“朕跟你这等人没什么可谈地了,尔等占我大清土地就犹如强盗一般,对强盗朕只有一个字打!,不过考虑到贵我两国往ri地情谊,朕给你方一个选择的机会,打或是降,你们看着办好了。”听完了柳岩地传译,胤祚冷冷地一挥手,让柳岩将话翻译出来,也不再理会楚留斯基上校的解释,让人将楚留斯基上校请将出去,沉着脸扫视着帐中的诸将……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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