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蒹本就不是爱纠结的性子,听罢就道:“缘份什么的先不说,我听家中的堂姐说,当时宁王府竟然派人来我们家提亲时,你不知道很多人都傻了,也不知道宁王府怎么会瞧上我们祝家,曾祖母虽说身份贵重,很得人敬重,可是她老人家常年在常州府,又不进京来,宁王府可不会看在她老人家的面子上结亲。我觉得有古怪。”她一脸笃定的神色。
“你想多了!”
这句话是曲沁和祝葭一起说的。
祝蒹愣了下,见好姐妹和同胞妹妹异口同声,忍不住看向曲潋。
曲潋笑盈盈地道:“蒹姐姐确实想多了。”
祝蒹被三人的话弄得有些迟疑,真的是她想多了么?幸好她为人素来豁达,既然今儿都要亲定了,纠结太多已没必要,又兴致勃勃地拉着曲沁说起自己的婚期来。
“到时候我还能先看阿沁你出阁了,再到我自己,想想就觉得这婚期定得不错。还有葭儿的婚事,我的婚事定了,葭儿那边就不必拖了,我可是知道安阳文家很是满意葭儿,想尽快将葭儿的婚事定下来,最好明年就娶过门。”祝蒹嘿嘿地笑着,打趣胞妹。
“姐!”祝葭被姐姐被她说得脸上微红,羞赧不已,“今儿是你的好日子,怎么说到我身上了?而且你是姐姐,自是要等你出阁后的。”
祝蒹不以为意地道:“这有什么?咱们是双胞胎,相差时间不过半个时辰,差别也不大,且若是文家等不及,那也可以酌情处理,礼法不外乎人情,没事。”
神葭是个温柔如水的性子,哪里说得过她,羞得满脸通红。
“哎,葭姐姐的婚事也要定了?”曲潋好奇地问道,偷偷瞄了眼曲沁,发现她很淡定,便知道祝葭上辈子的婚事应该是不错的。
“是啊!”祝蒹大咧咧地将妹妹的事情托出,“前阵子堂哥成亲那会,文家夫人过府来喝喜酒,见到葭妹妹时十分喜欢,私底下便和祖母说,想要为家中的嫡幼子聘娶葭儿。”然后她又嘿嘿地笑两声,同她们八卦道:“其实那天文公子也来了,他见到葭妹妹时便起了心思,还托我们堂哥帮忙呢。”
祝葭已经羞得要掩面奔走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看来祝家姐妹这趟京城之行还不错的,一下子便解决了终身大事。
接着四个姑娘又闲聊了下,得知祝蒹姐妹俩定亲后便不回常州府了,留在京城待嫁,祝大太太则等过年后,便进京来,料理女儿们的亲事。
对于祝家姐妹俩的亲事都有了着落,曲潋、曲潋都为她们高兴。
等祝蒹的亲事定下后,年也渐渐地近了。
很快便到了年底。
今年是曲潋他们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年,感觉有些新鲜,也义意不凡。
季氏觉得这个年会有个好兆头,两个女儿都顺利地定亲了,而且定的亲事都不错,儿子在丹山书院学习,功课也很不错,多次受到书院的先生表扬,连曲大老爷私底下也多次赞赏这侄子是个读书的料,和他爹当年一样之类的,每次季氏都听得很是开心。
到了除夕那日,三房一早便去榆林胡同,依着每年的惯例祭祖,虽然并不在常州府的祖宅,但是榆林胡同这儿也算是曲家嫡支在京中的主宅,这里设了祠堂。因祠堂在这儿,每年常叶胡同那边的曲二老太爷一家都会过来,吃过团圆饭后才会回去。
虽然不在常州府,这个年过得还是很热闹。
等到了年初二,便是走亲戚的时候,曲家三房去了平阳侯府拜年。
平阳侯府的年初二素来热闹,出嫁的姑奶奶们都带着夫婿一起回娘家拜年,曲潋这些未出阁的小姑娘收到了一笔不菲的红包和长辈们打赏的金银锞子。
给长辈们拜了年后,骆樱便拉着曲潋去角落里说话了。
“你近来都不找我,在家忙什么?”骆樱掐着曲潋的脸,嗔怪着。
“和我姐学着管家算账的事情呢,你娘应该也教你了吧?”曲潋诚实地说,轻易地打消了她的怒气。骆樱过了年就十四岁了,明年要及笄,骆大夫人哪里还放小女儿悠闲?
骆樱趴在炕桌上,恹恹地道:“是啊,每天下午,我娘都抓着我在身边说这说那,不像以前那么自在了。”抱怨了一通后,很快又振作起来,和曲潋嘀咕道:“哎,和你说啊,很多人都没想到宁王府竟然会给宁王世子定下常州府祝家的姑娘,大家都很惊讶呢。”
曲潋笑眯眯的,没有说这事情是她那重生的姐姐一手推动的。
“你知道的,京城中很多勋贵都盯着宁王世子呢,想要将女儿嫁过去当世子妃的可不少,却没想到宁王府一点风声也没漏,就给宁王世子定亲了,连林姐姐她们都有些不可思议,很是难接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