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纪二夫人说完了,淑宜大长公主看向曲潋,问道:“听说你外祖母家的表妹落水了,可无碍?”
曲潋听得有些想笑,淑宜大长公主这是连周家三个姑娘是谁都没蹙摸清楚呢,恐怕当时三个姑娘,在她眼里也只是三个符号罢了,而且她们还都只是庶女罢了,根本没放在眼里。
“大夫说,纹表妹落水时吓着了,这会儿还没缓过来,所以便留她在府里住几日,待她身体好些后再让她回淮安郡王府。”曲潋回道。
淑宜大长公主听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在淑宜大长公主这儿坐了会儿,眼看天色差不多了,曲潋和纪二夫人起身告辞。
离开寒山雅居后,纪二夫人突然对曲潋道:“听说今儿诗丫头在院里遇到勤哥儿那孩子了。”
曲潋看向纪二夫人,见她面上笑盈盈的,但是一双眼睛却没什么笑意,知道纪二夫人已经清楚纪诗的心思,甚至为此十分生气,不然也不会说得如此直白了。
曲潋知道纪二夫人为了女儿苦心孤诣,如果因为纪诗的原因坏了纪语和沈勤的婚事,恐怕撕了纪诗的心都有,当下便道:“二妹妹恰好遇到沈表弟,便说了几句话,后来便回去了。”
“那就好,如今孩子们的年纪都大了,男女有别,可比不得小时候。”纪二夫人说着,抚了抚鬓角的碎发,笑着对曲潋道:“难为她一个庶女,如今没有母亲教养,怨不得行事会有所偏差。”
曲潋只是笑了下,没再说话。
纪二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并不避讳身边的人,所以很快地,这话便被有心人传到了莫姨娘和纪诗等人耳里了。
莫姨娘原本午时已经哭肿了眼睛,再听到纪二夫人说的话,整个人魂都没了。
而纪诗更是羞愤不已,将曲潋和纪二夫人都怨恨上了,对自己的身世越发的自怨自艾。
对这些事情,曲潋都没在意,回到暄风院后,她首先看到正和阿尚一起玩皮球的男人。
与其说是和阿尚玩皮球,不如说那男人在玩阿尚,他就像招猫逗狗一样,将皮球丢了,让阿尚屁颠屁颠地捡回来,然后赏她一块甜瓜,如果阿尚不捡,便没得吃。偏偏他这种恶劣的行为,小阿尚根本不懂,还笑得十分欢快。
她怎么生了这么甜的闺女?
再看那个将闺女当猫狗一样逗的男人,曲潋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回来啦?过来坐。”纪凛懒洋洋地朝她招手。
曲潋没吭声,阿尚看到她回来,将皮球往她爹手里一塞,便朝她跑过来,扑到她怀里讨抱。
曲潋抱着阿尚过去,将懒洋洋地趴在炕上的男人瞧了瞧,问道:“喝酒了?”
“嗯,今儿宁王和三叔拼酒,我和周琅只好奉陪了。”
曲潋将阿尚放到地上,将小皮球塞给她去玩,接过丫鬟沏来的茶抿了一口,又问道:“喝酒后,你去了内花园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的,将她的手抓住,拉到怀里就吻住她的嘴。
室内的丫鬟赶紧低下头,偷偷地将抱着小皮球的阿尚抱到隔壁厢房去玩儿。
发现他要扒她的衣服了,曲潋一爪子挠了过去,挠得他死死地摁住她,将脸埋进她的胸脯里,说什么也不肯抬。
曲潋喘着粗气,直到气息平稳一些后,扯来一个大迎枕垫在身后靠得舒服一些,又问道:“纹表妹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