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开了客院,康仪长公主便打发了人去怀恩伯府报个信,瞧瞧二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以康仪长公主的聪慧,自然也看得出这事情透着古怪,罗寄灵在夫家被婆婆丈夫搓磨,害得没了孩子,怀恩伯府竟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若非是罗寄瑶因为年初二的事情,打发人去看她,也不会知道这事情。而康仪长公主这边,却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的。
这便是怀恩伯府没有什么表示的原因。
“三婶,您是说,二婶她瞒了这事?”罗寄瑶一脸错愕,“三妹妹是她亲生女儿啊,二婶怎么能做这种事情?难道刘家这般待三妹妹,她不生气?”
“这我可不知道了。”康仪长公主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正说着,便听下人来报说,驸马罗晔回来了。
罗晔早上出门去会友,不过友人恰好出门了,没奈何他只能在京城几个清流文人举办的诗社里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趣味,便去珍宝斋给妻子买了根发钗便回来了。
可谁知回到府里,却听下人说女儿阿菀今儿打上了东城副指挥使的刘家,将侄女罗寄灵给带回公主府里,弄得她一头雾水。
当然,罗晔并没有觉得阿菀此举过于嚣张,在傻爹心里,自家的孩子那是知礼懂事的好孩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打上门去的,定然是刘家做错了什么,女儿一时义愤,才会出手将人带回来。
果然,等听妻子说了刘家的行为,罗晔气愤地道:“岂有此理,当我罗家没人了么?竟如此欺辱名弱女子!”然后又对女儿赞赏道,“阿菀做得对,这种时候咱们就得要硬气,不能让人小瞧了,免得人人都觉得咱们好欺负,要被人瞧不起的。”
阿菀甜甜地朝天真的傻爹笑着,大言不惭地道:“阿爹说得是,我也觉得自己做得很好,总不能看着三姐姐被人欺负!”
罗晔还在抱怨着:“这刘家真是没规矩,也不知道当初二哥脑子装了什么草,竟然允了这桩婚事,主子被下人害了,竟然不罚下人,反而护着,这是什么破规矩?真是丢人之极!莫怪那刘义山一把年纪,还龟缩在这位子上,满脑子的草包……”
罗寄瑶:“……”三叔这话好多糟点,竟然不知道从何吐槽起。
反观康仪长公主母女俩,十分淡定,还附和几句,让罗晔觉得妻女真是明理的。
怀恩伯府这边接到消息后,很快便来了人,来的竟然是二老爷罗明夫妻还有因担心姐姐跟来的的罗寄悠。
方进门,罗明便问道:“三弟、三弟妹,灵丫头怎么了?我好像听说世子妃将她接回公主府?”他擦着汗,自然是不能指责阿菀此举鲁莽,只得小心地问明白。
二夫人心里也有些忐忑,因康仪长公主在场,碍于阿菀的身份不好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有些埋怨,就要和丈夫一起去看女儿。
“二哥,二嫂,灵丫头她今儿折腾半天也累了,方才歇下,还是先别去打扰罢。”康仪长公主说着,叹了口气,“说来,也是刘家不对,灵丫头真是可怜……”
“二哥,这事不能算了!”罗晔气愤地道,在二夫人惊恐中,一股脑儿地将侄女的遭遇倒出来。
罗明听后震惊不已,“三弟说的可是真的?真有此事?”
罗晔冷笑道:“今儿瑶丫头和我家阿菀在刘家亲眼所见,还能骗人不成?可怜灵丫头被刘家如此作贱,咱们竟然从未得知,还以为她过得极好。”
罗明火冒三丈,转身便朝妻子怒吼:“你这婆娘当初是怎么说的?不是说灵丫头只是身子小恙,休养几日便好么?怎么没说灵丫头是被女婿房里的姨娘害得没了身子?你还是不是她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