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卫烜回来时看到阿菀在摆弄着一个五彩渔澡纹的青花瓷,插了一朵开得正好的蔷薇花,不禁有些奇怪。
这处府邸是他盯着管家特别为阿菀而布置的,里面的所有的摆设皆是从渭城购买运送过来的,他可不记得有这种色泽明亮的瓷瓶
阿菀见他回来,亲自过去伺候他更衣,笑着答道:“京城来人了,母妃和我娘她们让徐管事送了很多东西过来,还有几封信。”
卫烜听了,低眸看她,见她笑盈盈的样子,心里不禁也高兴。
只要能让她高兴,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会觉得开心。
“信上说了什么?”卫烜随意地问道。
“很多,母妃说了些王府里的事情,像是嫤妹妹的及笄礼之类的。我娘说了一些朝中官员的变动事宜,还有叮嘱我们要照顾好自己。二表姐说她在宫里很好,让我们不必挂心……对了,听说表嫂五月份时生了个男孩。”
卫烜愣了下,然后笑道:“孟沣当爹了,想必他很高兴吧。”
“谁说不是,康平姨母还说等孩子满月和百日、周岁时都要大办呢……”
随意地说着闲话,待夫妻俩一起用过晚膳后,卫烜也拿了那几封书信翻看,还有瑞王写给他的信——阿菀没有开,看完后不禁陷入了沉思。
阿菀看了他一眼,也不打扰他,拿起旁边的针线筐缝制一件里衣。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夜里响起了卫烜低沉的声音:“阿菀,该睡了。”
阿菀揉了下眼睛,应了一声,将最后一针收尾,方让他将针线筐拿走。
两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后,阿菀趴到他胸膛上,偷偷摸了下他的胸膛,在他要犯蛇精病时马上收回手了,问道:“吏部和工部有好些人都换了,也不知道太子殿下那里如何了。”太子管着吏部,可是现在吏部的人员一变动,阿菀敏锐地看出那些变动的位置虽然小,却是很有油水的位置,而且以前都是太子的人,现在被换上了其他皇子的人。
阿菀觉得,自己真的搞不懂那位皇帝到底是要干什么,这样刷着自己的儿子玩真的大丈夫么?
卫烜拍拍她的背心,“没事,太子如果连这些事情都应付不来……”
他的话虽然未完,但阿菀已经听出来他话里的冷酷。
政治这玩意儿,是有能者居上,太子算是个有能者,卫烜虽然希望这辈子太子能坐上那位置,可是若太子无能,被人干掉了,他心里虽然可惜,却也不是非太子不可。如今他来到明水城,已经抽身,有更多的选择,不是非太子不可。
阿菀捶了他一下,忍不住道:“太子是皇上悉心培养的储君,而且还有太子妃在呢。”所以她愿意相信太子一定能渡过难关的。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怅然。他们远离了京城的是是非非,可是亲朋好友都在,心里仍是有些担忧的,无法不关注。
“既然你都觉得好,那自然是没问题了。”卫烜顺着她的话说。
阿菀忍不住又想捶他了,这态度真是敷衍。
“你不高兴就咬我好了。”卫烜很大方地说,手又不规矩地往她衣服里面探。
阿菀收紧了衣襟,直接转过身,将屁股对着他。
可惜她这模样对于没脸没皮的世子爷来说,根本形不成什么阻碍,照样贴了过去,很快便将她扒光,扛起她的腿进入她。
“我会很小心的……”他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如同夜中的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