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良抓着手中的秘信看罢,轻轻地浅笑起来,在屋子里的两人抬首望过来时,含笑说道:
“王爷,将军,北越王庭乱起来了。”
严律抚掌而笑,“哼,北越王儿子众多,且个个皆是身强力壮,野心勃勃,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北越王却已老,雄心不再,莫怪会乱起来。”
“有多乱?”楚霸宁沉声问道。
温良将手中的秘信递给他过目,说道:“王爷您可以自己看。”待楚霸宁接过后,温良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摇起来。暮春的金色阳光斜斜从窗口溜进室内,洒在那白衣乌发的男子身上,俊美的面容像镀上一层橘黄的光,俊美无铸,净雅洒然,让人难以逼视。
可是,就是这么个净雅无铸的男人,只言片语间,将一个草原王国颠覆。
去年,温良与楚霸宁谈及北越的情况,楚霸宁让温良制定一个计划,将北越搅乱,在过目过他的计划书后便将此事交予他去做。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北越确实被他弄乱了,而且此时是混乱不堪。
“大王子是个蠢货,但母族的力量不可小视;二王子虽然有野心有心计,可是只是个奴隶所生,北越王是绝对不会挑战他作继承人;三王子有勇无谋,成天只知道杀戮打压异已,若他上位,定然让王庭中的长老大臣不服;四王子是个心胸狭窄之徒,得罪人不少,若是他上位,相信那些兄弟和长老们都要考虑叛国投敌了;五王子懦弱,难当大任;六王子天生残疾,难当大任;七王子……”
严律和楚霸宁一起抬头看着侃侃而谈的军师,对于他的突然停顿露出疑问的表情。
七王子——都罗魁,北越王最看重的王子,并且嘱意他为继承人的王子。这是个让人悬心的人物。
“都罗魁近来怎么样了?”楚霸宁问道。
温良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里的冷意,心里打了个突,说道:“他在离北越王庭的草原部落中出现过,不过很快又消失了。”说着,温良有些无奈地说:“北越王众多王子,除了以上所说的王子,其余的又太小的,北越王的身体等不到他们长大,只有都罗魁是最有希望赢得那位子的人。都罗魁有勇有谋,母族也不弱,他狡猾得像草原上的野狼,让他的敌人每每就要捉住他时,总会有法子逃跑。他深知此时王庭混乱,北越王在宫中养病,深居简出,冷眼看着众儿子争权夺利,却不制止,定然有他的深意,所以都罗魁很果断地将自己的势力全面收缩……”
楚霸宁暗暗皱起眉头。
温良在探子送来的众多秘信中抽出一份递给楚霸宁,小心地说:“王爷,您看看这个,看了千万别生气啊……”温良此时的表现就像个害怕上司生气的小弟,小心翼翼的,甚至往严律身边挪,一副求庇护的模样。
楚霸宁淡淡地看了一眼,接过浏览起来。
一会儿后,整个房间都冷得像是要下冰雹一般,冻得温良和来严律差点要就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了。
“子修,告诉北越的探子,监视都罗魁一举一动,将姚可人杀了。”
温良见他虽然一脸严肃,但一双眼睛冷得像冰渣子,酝酿着风暴,让人心里直犯憷。温良马上点头,就怕这位爷会控制不住脾气,自己被他迁怒了可就冤枉了。
“子修,你继续关注北越的动向,有什么事向本王报告。”楚霸宁吩咐一声,直接离开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