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愣了愣,然后笑了,只当他是小孩子的戏言,作不得准,过后就会忘了。毕竟这里的现实情况和传统观念可由不得他想怎样就怎样的。
“你不相信?”十四阿哥抓住我的肩臂,将我的身体转向他。
我微笑,“祯儿,你还小……”而且,无论他想怎样也是他未来的妻子该担心的事情,不需要我去操这份心,关我什么事咧?
“我十八岁了!”他低吼,漆黑黝亮的瞳孔里漾着几许愤怒几许无奈,“姐姐,我……”他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息一声颓然地将额头抵在我肩膀上,灸热的气息喷拂在脖颈处的肌肤上。
有些痒痒的,我缩缩身体,有些尴尬,“祯儿,呃?”我的脸渐渐红了,手足无措地被他狠狠地抱住,两人的身体密密在贴合着。
“姐姐,我会很快很快长大的!你等我好不好?”
“哎??”我彻底傻了。
他他他他……他在说什么呀?
感恩的心情
“抠牙齿,书没背,晚回家
人人多少都有些坏习惯 今天这样,明天一样,怎么办 我总不能永远这样会完蛋 下定决心,把缺点打倒 不怕跌倒,信心最重要 我们都是这样长大 稍息立正站好 霹雳啪啦,呼噜哗啦,铅笔找不到 铿铿锵锵,乒乒乓乓,上课又迟到 呜吗吗,呼呼哈哈,做事不能一团糟 稍息立正站好霹雳啪啦,呼噜哗啦,这次会更好 铿铿锵锵,乒乒乓乓,人小志气高呜吗吗,呼呼哈哈,临时抱不到佛脚 ………………”
“哈哈哈……”
哄然的大笑,将稚气的歌声完全掩盖吞噬。我趴在窗棂前,透过五彩金线盘花帘,看见那些马上的侍卫笑得前仰后合,眼角泌泪,几乎摔下马;几个随行的离得较近的阿哥们也不客气地纵声大笑,豪迈的笑声吸引了前方长长的队伍。
有这么好笑吗?我挑挑眉掠掠眼,抿唇微笑。坐在紫檀嵌黄杨木的马车里,双手交合在下巴,无聊地盯着车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
康熙四十四年,我终于得到皇帝大人的批准允许,得到一次公费旅游的机会——随行御驾出发热河避暑胜地渡过炎热的夏天附加巡幸塞外。
“姐姐——”十五、十六、十七阿哥齐声大喊,声音里隐含着浓浓的愤懑。
我回首奉上灿烂的笑容,“很好听啊!你们唱得真不错呢!来,这是奖励!”我说着从马车暗格中抽出三个红色中国结递给他们。
三人惊喜地接过,左翻右瞧。“姐姐做的吗?不过里面的珠子是什么做的呀?色泽好奇怪呢!”
我扯了扯唇角,点头微笑。有次我和十四阿哥溜出宫去逛街,途经路旁的小摊贩,见有卖这种红绳子,便买了几根回去,闲时做了几个中国结,重温学生时代与同学聚在一起学做中国结,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日子。嗯,上面镶嵌的只是我从现代带来的玻璃珠罢了,廉价品啊!有这么稀奇古怪吗?这些阿哥还真容易讨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