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掌权者就该永远掌权?
该换一换了。
徐五想,你变得懦弱了。”
云昭双手按着徐五想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就走了,将呆滞的徐五想留在了当地。
云昭回到驻跸地之后,心情非常的不好,他敏锐地发现,早先那些意志坚定的人正在慢慢蜕变。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徐五想回到家中,同样坐立不安。
他也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维似乎已经跟不上云昭的思想变化了。
他不承认自己变得懦弱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变化。
当温柔地妻子阿黛给他端来一杯茶之后,他喝了一口,才要埋怨说今日的茶水不好喝,就听阿黛道:“县尊来了,就莫要喝雀舌了。”
不知为何,徐五想低头看看自己脚上舒适精美的鞋子,身上的青袍,以及挂在腰间的玉佩,再抬手摸摸精美的发簪,徐五想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此时此刻的徐五想更像是一个知府,而不像是一个蓝田官员……
徐五想慢慢抬起头看着温顺的妻子道:“等县尊走了,你就带着孩子们回蓝田庄园,照顾好他们。”
阿黛吃了一惊道:“你怎么办呢?”
徐五想缓缓从发髻上抽出青玉簪子放在桌子上,又卸下玉佩放在桌子上,平静的瞅着妻子阿黛道:“我已经以身许国,生死都是等闲事。”
“我,我照顾的不好?”阿黛见丈夫满是麻子坑的脸上痛苦的都要扭曲了,有些害怕。
徐五想握住阿黛的手道:“能娶到你是我的福分,却是你的倒霉事,徐五想出身贫贱,遇到县尊这才变成了展翅的大鹏。
我这只大鹏鸟,不能只顾着家里,张开双翅就要庇护人间。
自我们成亲以来,虽然衣食无缺,终究算不得富贵,就这一点,我欠你良多。”
阿黛听丈夫这样说,俏脸微红,低声道:“我就是喜欢丑的。”
徐五想苦笑道:“当年为了靠近你,我确实是用了一些手段的。”
“你是说那个叫做张若愚的兔儿爷?”
“他可不是什么兔儿爷,而是一个伟丈夫,如今,正在襄阳谷城县当大里长呢,是我逼着他假装兔儿爷的,要不这样做,我实在是没有半分把握获得你的青睐。”
阿黛吃吃笑道:“这就是你总是顺着我的缘故?”
徐五想道:“是我突然发现,我好像还没有从当年的虚假幻境中走出来。”
“现在走出来了?”
“走出来了,所以,你从现在起就要学着接受一个真正的徐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