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云昭收拢天下民心的本事天下无双,跟这场《白毛女》比起来,江南士子们的花前月下,玉树后庭花,才子佳人的恩怨情仇显得何等下作。
你放心,云昭此人做事历来是有考量的。他如果想要用我们姐妹来做事,首先就要把我们娼门的身份洗白。
否则,让一群娼门女子抛头露面来做这样的事情,会折损办这事的效力。
我们十七个姐妹,就有十七个喜儿,就有十七伙人,这已经很明显了。
我们不光光是要在长安演出,在蓝田演出,在关中演出,我们姐妹很可能会走遍蓝田所属,将这个《白毛女》的故事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全天下人。
云昭给的本子里说的很清楚,他要达到的目的是让全天下的百姓都清楚,是旧有的大明王朝,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地主豪强,以及流寇们把天下人逼迫成了鬼!
只有蓝田才是天下人的救星,也只有蓝田才能把鬼变成人。
在这个大前提下,我们姐妹过的岂不是也是鬼一般的日子?
我要模仿这个《白毛女》也写一出戏。”
寇白门惊叫道:“姐姐也要写戏?”
顾横波笑道:“不用华丽辞藻,用这种百姓都能听懂的字句,我还是能成的。”
“姐姐要写什么?”
“《杜十娘》!”
“啊?吴下三冯中冯梦龙的《警世通言》?不成的,姐姐,你这样做了,会惹来大麻烦的。”
顾横波捏捏寇白门的俏脸道:“你觉得云昭会在乎吴下冯氏?”
寇白门摇摇头道:“不会。”
顾横波哈哈大笑道:“我不但要写,还要改,即便是改的不好,他冯梦龙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妹子,你千万别以为我们姐妹还是以前那种可以任人欺凌,任人蹂躏的娼门女子。
有蓝田做靠山,没人能把我们怎样!”
顾横波说完话,还大气的做了一个扩胸动作,似乎在一瞬间就挣脱了绑缚在身上的所有枷锁。
寇白门目送那些伤心的看戏人不舍的离开,脸上也浮现出一股从未有过的自信。
《白毛女》仅仅演了半场就不得不停下来,被果子,盘子,椅子一类的东西砸的头破的明月楼女管事气急败坏的告诉明月楼的管事们。
从今后,明月楼剧场里的椅子要固定,不再提供热毛巾,果子,糕点,至于盘子,更是不能有,客人不能带兵刃,就今天的场面来看,如果有人带了弩箭,火枪,手雷一类的东西进来的话。
扮演穆仁智,黄世仁的那几个姐妹就没活路了。
一出剧仅仅演了半场——黄世仁,穆仁智,喜儿,杨白劳这几个名字就已经蜚声关中。
很快就有很多刻薄的家伙们被冠以黄世仁,穆仁智的名字,而一旦被冠以这两个名姓的人,基本上会变成过街的老鼠。
钱多多就是黄世仁!
这是云娘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