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的惠民药局不但没有取消,停办,而且还得到了加强,不是一般的加强,云昭对惠民药局几乎是不计成本的加强,不论是大夫,还是药材,他们甚至还专门收拢了一些女子专门来照顾病人。
所以,当夏完淳在傍晚的时候一露面,太医院的院使平玉怔就与太医院的两位院判就同意立刻离开京城,不过,他们要求,只要是能走的太医院同僚,蓝田都必须接收。
而且,他们即便是去了蓝田,也只愿意依旧为官府服务,不能下放到民间成为可怜的‘铃医”。
对于这些要求,夏完淳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
毕竟,货到地头死,等着人去了蓝田,该如何分配工作,说实话,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夏完淳接下来要拜访的人便是司天监正薛凤祚!
此人乃是山东益都人,大明赫赫有名的天文学家、数学家。
他出身书香门第,少承家学,后学习中国传统的天文历算方法。
薛凤祚学识渊博,涉猎广泛,天文、数学、地理、水利、兵法、医药、乐律无不通晓。
他亲自编纂的《两河清汇》《历学会通》即便是徐元寿等人也赞不绝口。
此人的亲眷早已经说通,现如今,就这个家伙不肯点头,总说要与大明共存亡。
根据他儿子薛求所言,这是他父亲自持身份,不肯因为一个蓝田小吏招招手就投靠蓝田,只要蓝田方面能派来一位重臣前来,他父亲一定是千肯万肯的。
韩陵山认为自己堂堂监察司首脑,亲自招揽一个五品官实在是太丢人,正在纠结的时候,夏完淳来了,这家伙不大不小又是云昭的亲传弟子,这个身份最好。
三更天的时候,夏完淳一行黑衣人与巡城的兵马结伴而行,来到薛凤祚家门的时候,不等他叩响门环,薛求那张大脸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夏完淳掀开蒙面巾子,朝薛求抱拳道:“蓝田云昭座下大弟子夏完淳前来拜望薛公。”
薛求立刻打开大门将夏完淳迎进来,急急的道:“闯贼兵马已经到了天津,你们怎么才来啊。”
夏完淳笑道:“就是因为担心对薛公不敬,家师才派遣小弟前来再次恭请薛公前往蓝田。”
薛求连连摆手道:“过了,过了,劳动少君前来实在是惭愧,可就是家父读书人的性子发了,他老人家不走,小弟心急如焚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薛公可曾安睡?”
“醒着呢,还在书房长吁短叹呢,时局成了这般模样,谁还能睡得着觉啊。”
说话的功夫,夏完淳就看见这个四合院的房间灯都亮了起来,很多双眼睛齐齐的从门缝里偷偷看他。
就笑着朝四周做了一个罗圈揖,特意将自己人畜无害的俊脸落在灯光下,好让他们看得清楚。
听着屋子里男女切切私语的声音,夏完淳被薛求带着穿过大堂来到一个小小的后院。
一个身着黑色棉袍,正在仰面观天的中年男子站在后院里,听到脚步声也不低头,挥挥手道:“收拾行李走吧,我们去蓝田碰碰运气。”
薛求惊讶的道:“父亲何故换了想法?”
薛凤祚涩声道:“紫微恒已经枯黄无力禄主,解厄、延寿、制化之功已经消失不见,左辅、右弼空乏,天相、文昌、文曲黯淡无光,加之年前河北地幻日三出,国君必亡其位。
如果仅仅如此,大明国祚尚不足以崩,可惜,七煞,破军,贪狼三星即将聚合,这搅乱世界之贼,纵横天下之将,奸险诡诈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