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的气氛宽松了好多,李渊依坐在矮榻上,神情萎靡,旁边李二正在给他端茶,见到云烨进来,长孙立刻走过来问:“云烨,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太上皇,还有陛下已经两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在云烨面前长孙从来都没有皇后的气度,现在就是一个为公公,为丈夫操心的妇人。
“当然有,小毛病啊,我前天还见过陛下,陛下没有说,要是说了,前天就好了,至于把皇宫弄得鸟烟瘴气的。”
李二哼了一声说:“你这是在埋怨朕?朕睡不安寝你不主动问候,还要朕张嘴么?云侯好大的面子。”
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推卸责任,老龘子是皇帝,你就该一天到晚的,守着我,出了错,也是臣子的错,与皇帝陛下无关。
“说这些作什么,小子,有手段就使出来,老夫好些天没有正经睡过觉了。”
李渊有气无力地说,似乎很想睡觉,却又不敢睡觉,睡梦里那些血腥的场面会不停的煎熬他。
“太上皇,今晚月明星稀,正是我们开赌的好日子,您为何要睡觉啊,小子带了金子,绝对不会再出现欠账的事情。”
李渊猛然间坐起来,看了云烨一会,见他好像很认真,真的从怀里掏出来一袋金子,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小子,你确定我们不是要睡觉,而是要开始赌钱?”李渊又追问了一句。
“赌钱赌困了您自然就会睡觉,而且会一觉睡到天亮,梦都不会有,小子正是要趁着您精神不好才趁虚而入,赢点钱好过个肥年。”
李渊稍微一愣,立刻就大笑起来,对李二说:“这小子念念不忘输给我好多金子的事情,想要捞回来,我们给不给他这个机会?”
“大人既然想给他一点教训,孩儿陪着就是。”李二斜着眼睛看了云烨一眼,就把李渊扶起来,父子二人率先走进了偏殿。
小小的偏殿很暖和,地龙烧得滚烫,在李承乾的安排之下,整个房间的窗户都被毯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一副麻将牌已经放好。
李二把李渊扶到主位上,自己坐在侧面对云烨指指下首的位置原本李承乾要上,却被长孙拦住,自己做了过去。
云烨李渊是对家,李二夫妻是对家,四个人坐好就开始打牌李承乾站在李渊的背后看,李泰站在长孙的背后,李恪当然站在自己父亲后面助威。
很奇怪,在所有人进入屋子之后,一张黄龘色的大纸就从门框的上方垂了下来李二也不问,装作没看见,稳稳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准备打牌。
打了三圈李渊明显的支持不住了,不停的打哈欠,揉着太阳穴强自支撑。
李二看来云烨一眼,眼神里全是探究之色,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吹得黄纸哗哗响,云烨不耐烦的把一张麻将牌扔了过去,嘴里喊了一声:“烦不烦每天都跑出来。”
很奇怪,麻将牌打在黄纸上居然出现了血印,李渊的睡意一下子就消散了,瞪大了眼睛看那张还在哗哗作响的黄纸。
李二安稳如泰山,坐在哪里捏着一张牌似乎要捏出花花来,长孙虽然镇定,却一连两次出错了牌。在云烨打出一张五饼之后,李二沉声问他:“你能给朕解释一下为何会有五张五饼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