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欺负人,没头没尾的讲一个破故事,才把人家谈话的心思勾引起来,你又要睡觉,不行你得听我把故事讲完。”
“滚蛋,离我远一点,一个大男人动不动人家,人家的,叫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男子汉大丈夫,变得女兮兮的,不许靠近我。”
无奈的李恪只好再一次钻进毯子,瞅着天上的大月亮发愣,鸟群飞过有一阵子了,远处的喊杀声也渐渐平息,直到燃烧的火堆被扑灭,秦岭也再一次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
天色大亮的时候,云烨宣布今日回家,纨绔们一边掩饰不住自己的欢喜,一边又抱怨这次秦岭之行玩的不够痛快,程处默想说两句,有闭上嘴,这次秦岭的行动,纨绔们表现的已经足够好。
等早饭的间隙,纨绔们都围在一起小声的讨论着昨夜发生的事情,自己躺在毯子里睡觉,不代表家将不去,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说出来综合一下,就生动的描绘出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么说,昨夜受到袭击的是金阁寺?金阁寺的长老还来过我家,为我祖母祈福,算得上是一位得道的高僧,家将说死伤的很多,也不知道有没有长老,如果有,那真是太可惜了,袭击者是道士,家将们听到杂毛,秃驴这两种称谓,那就是说,他们到底是撕破脸了,从口角之争,发展到真刀真枪的较量了,不过,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还是回我们的家为好,
烨子,这段时间我还是住到我家玉山别墅里好一些,没事的时候去听听先生们讲课也不错,就不知道李纲先生还亲自授课不?“
长孙冲很明显的有其他事情不愿意说,粗枝大叶的给大家分析了昨夜的那场火拼,就把话题绕开,说起玉山别墅来了。
都是富贵人家,即使没有别墅在玉山的,也说好了去找相熟的人家去借,总之纨绔们受够了荒山野地的生活,准备享受一下精致的别墅休假生活。
秦岭里骑不了马,所有人的马都被放在饿狼屿,教给了蓝田县的主簿看管,自己回去后再和他清算马料这些东西的费用,主簿先生在这一点上绝对不会有半点通融的。
柴令武躺在滑竿里,无聊的张着嘴巴四处张望,秋日的山景姹紫嫣红,还是很有看头的,常年在长安城里待着也确实有些无趣。
当他目送一只离群的孤雁飞到天边的时候,忽然一挺身从滑竿上蹦了下来,拉着云烨的手,啊吧,啊吧的说个不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云烨的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下来,前面半山腰的位置上,孙思邈衣衫破烂,拄着一根木杖,笑吟吟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