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二道门的时候,还走过去检查了一下锁,见到大门锁的很好这才放心。猛然间觉得身后有人,当他转过身来,一道雪亮的刀光斜着就劈了下来……
喉管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血沫子,仰面躺倒的时候,他看见了无数的黑衣人蝙蝠一样的越过围墙向内院杀去,高大的院墙根本就拦不住他们。
这些人非常的有经验,行动迅速,脚下却寂寥无声,两个人一间屋子,短刀挑开门闩不待妇孺惊惶的声音响起,就手起刀落,只传出一两声钢刀砍进骨头的声音,就再无声息。
张亮家的老三张举道也是一位沙场的悍将,两个刚刚进入他房间的黑衣人刚要举刀,迎面就飞过来一床被子,等到他们挑开被子,只听得一声大吼,沉重的衣架就横着劈在了他们的头上,脑浆四溅。
张举道捡起黑衣人的两把长刀,大吼着冲出屋子,看见好多的黑衣人正在蜂拥而入,再看看自家的人都悄无声息,就知道已经是凶多吉少,红着眼睛挥舞着长刀杀进黑衣人群,战阵上养成的大开大合的马上功夫,一时间让他所向披靡,长刀过处血肉横飞。
一个站在墙上背着五把刀的汉子冷冷的看着他,见他再次突破人群准备杀到上房去的时候,从墙上跃下,以此同时两把长刀带着风声旋转着飞向了张举道。
张举道手中的长刀左右劈出还没有碰到那两把刀,第三把长刀就已经到了眼前,果断的丢掉长刀,俯身趴在地上,三把刀贴着脊背飞了出去,一个黑衣人见有机可乘,手中的刀就刺了下去,张举道扯过一具尸体,挡在身前,刀锋刺穿了身体,贴着咽喉掠过,趁着刀锋刺进尸体的机会,松开尸体捞住了黑人的脚腕子,人没爬起来,就已经把黑衣人抡了起来,堪堪挡住其他凶手的进攻。
耳边听着张家妇孺的惨嚎声,张举道大叫一声,疯虎一样的扑向了为首的黑衣人,黑衣人持着两把刀,随手一刀就把他手里的黑衣人劈成两截,污血带着内脏浇了张举道一头,还没等他后退,肋下就中了一刀,旋转着想要避开,大腿上,胳膊上,后背上,胸腹间就不断地中刀,等他摔倒在地,已经不知道中了多少刀,全身上下都在冒血。
看着黑衣人清冽的眼神,张举道艰难的问:“为什么?”
黑衣人一言不发,狠狠地一刀就刺进了他的胸膛。
庭院里的各种声音逐渐小了下来,慢慢变得悄无声息,黑衣人首领从怀中取出一个铁片塞进张举道的手里,然后挥挥手,剩下的黑衣人就用油布包起战死的同伴,包括被劈成半截的尸体,劈开院门,出了张家,踏着月色,融进了无边的黑暗。
岑文本正在书房审阅明日早朝时要上奏皇帝的奏折,原本用不了这么晚,无奈住在家里那五个倭国学子过于好学,竟然不间断的向他请教了两个时辰的学问,这让他既感到痛苦,又感到欣慰,这样的学生已经很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