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云宝宝和云暮坐在软榻上,云烨很有兴致的给两个孩子教《三字经》。自己念一句,孩子跟着念一句,没到一刻钟,云暮就记住了其中的九句话,很聪慧的孩子,云宝宝到底还是差了一点,整个上午,没人敢到书房打搅他们父子,辛月,那日暮躲得远远地,支使小铃铛往书房送了一回水,两回点心。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老钱回来了,一进门就说:“侯爷,那家人就是想要些银钱,没有其他的意思,郎中说那个人死于惊厥,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老奴就给那个老妇人赔偿了一百枚银币,算是把事情了结了。“
云烨很满意,现在是多事之秋,只要把事情平掉,就好,云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好。
下午出门去书院的时候果然没有看到那一家人,老钱平事的速度还是不错的,两个娃子都带上,去书院父子三人还能玩一整天,家里的女人这两天见不得她们。
旺财拖着轻便马车在铺满落叶的地上轻快地跑,戴着嘴笼子的狗旺财跟在后面跑,只是总喜欢跑到树根上撒一泡尿,圈定自己的领地。
见两个孩子坐马车坐的欢喜,干脆就不去书院了,沿着东羊河就一路慢跑,刚刚入了十月,槐树叶子就随着风洋洋洒洒的往下落,石板路两边的泥土小道上总是有青衣的士子手握一卷书,顶着落叶踽踽独行,或者仰天长叹,或者低头沉思。形单影只,让人催生无数的秋思。
“爹爹,那些大哥哥他们在干什么?你看那个人刚才偷偷的踢了大树一脚。“云宝宝眼睛很尖,一下子就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他们啊其实不是在读书,是在摆样子给河对岸的那些小姐姐们看,踢树的那一位是嫌弃落叶掉的不够多,表现不出秋日的愁绪,所以才踢树的,都是二百五,可不敢学他。“
自从书院规定东羊河左面是男子散心的地方,东羊河的右边是女子们的游戏区,不到十丈宽的东羊河被他们誉为银河,公输木为了显摆自己的造桥技巧不输给老祖宗,特意在东羊河上用石头垒了一座拱桥,中间主跨的跨度远远地超越了李春造的赵州桥,为此,公输家特意去找史官,想要把这件事记录在册,结果被人家骂了出来,半点面子都不给。
人家赵州桥是为了方便交河两岸的百姓过往修建的,你的东阳桥纯粹是为了好看而修建的,这两者意义千差万别,你就算是把桥修的比彩虹还要长,屁用不顶,白白的浪费钱财。
云烨不管这些,东阳桥修的确实漂亮,宛如长虹卧波,已经被誉为东羊河上最美的景致,赶着马车上了东阳桥,走到正中间就被人家拦住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大声的吼:“又是一个无赖子,你以为带上两个好看的娃娃就能混过去?右面是闺女家的地方,不许过去,赶着马车装阔,告诉你前日里有人拿铜板给我都没用,整整四个铜板啊,老婆子没看上。”
一番话气的云烨快要七窍冒烟了,白白被人家骂成了无赖子,偏偏不能还嘴,只得兜转马头恨恨的对婆子说:“明天回去就开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