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云烨怎么说,徐惠都不敢冲出来。礼法还是要的,云烨和长孙,杨妃,阴妃这些长辈在一起不需要讲究礼法,但是像徐惠这样的女人,还是要避嫌的。
李二愣了一下说:“过于苛求了吧,她今年只有十五岁,应该还有进步的余地。”
看样子徐惠非常的受宠啊,这就帮着说话了,还有脸说,既然知道人家只有十五岁,还把人家给祸祸了,这都是什么事啊,为老不尊!
“陛下您的那把茶壶只要每天坚持用茶水浸润,放在手上把玩,等到那些包浆都进入到茶壶里面,里面的茶垢结的够厚,您以后不放茶叶,光倒清水就能喝到上品的茶水。”
李二见布幔还在抖动,回头就不耐烦的说:“给个评价,少说别的。”
才女天生就是用来被打击的,云烨提起笔,在《残荷图》上提笔就写了“霜凋荷叶,独脚鬼戴逍遥巾。”
李二哭笑不得,琢磨着字义再看看那幅残荷图,正中间的那一支枯荷可不就像是一只戴着逍遥巾的独脚鬼,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云烨算是看出来了,也不知道徐惠是怎么向李二撒的娇,把自己拖过来为她扬名声,画的这么糟糕,还有脸让人点评,估计是李二也不好意思叫别人,所以就把自己叫过来充数,都已经入了宫了,就好好的玩宫斗,向皇后这个终极目标前进就好,玩什么文雅。
李二带着云烨走了,把这片伤心之地留给了徐惠,徐惠看着桌子上的那幅画,仔细的品味了云烨留下的那几个字。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李二喜欢去太液池边散步,从来都不管什么冬夏,曲江上是活水,一年到头不结冰,太液池是一池子死水,只要寒风吹起,池面就会结冰,它其实是长安城水利工程的一部分,丰水期的时候蓄水,枯水期的时候放水,类似于水库的功能,由于现在是冬日,太液池的水被放走了大半,只剩下浅浅的一层,靠近岸边的部分已经结冰,只有最中间还有一小片黑黝黝的池水,几只没有来得及南飞的野鸭子还在上面凫水,找吃的、
云烨一直认为长安最冷的时候不是三九,而是刚刚入冬,这个时候人还没有适应冬日的严寒,所以感觉冷的厉害,尤其是太液池边的冷风嗖嗖的往衣服里钻,不一会,云烨就被冻得像乌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