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至少少了三成的人,比上一次攻略高丽抢遗骨还要凄惨,云烨心里的石头到底还是落地了,这样的损失一经比他预料的要好很多,这些人作战还是勇猛的。
从大帝号上放下一艘小船,云烨下到小船里,回头对哭的稀里哗啦的庞玉海,李义府,裕民三个人吩咐道:“重新将岭南水师登记注册,今日晚间我要看到受损的情况。”
卢承庆的副将居然没死成,少了一条胳膊跪在一艘船的甲板上等候云烨的发落,和他跪在一起的还有十六名五蠡司马,以及百十名大小校尉。
云烨上了船,很小心,似乎担心自己的新靴子被炭灰弄脏,还掏出手帕抽打了一下鞋面上的灰尘,抬眼看看甲板上的这些人,走到副将的身边小声说:“你怎么还活着?卢承庆呢?他是不是也活着?”说完瞅着海里的浮尸嘟囔着说:“怎么该死的都没死,不该死的全死了?”
“云侯,大将军落入敌手,请云侯施以援手,至于末将这就去死。”副将磕了三个头,掏出一把手插子,想都不想的就捅进了自己的太阳穴,他是武将知道怎么死才是最快的死法。
云烨没有理睬自杀的副将,又拍着五蠡司马的肩膀说:“你负有监察之职,你来告诉我,你认为自己接受什么样的惩罚,才能对得起飘在海里的兄弟?
我知道选择这个时候整肃军纪不是一个好时候,这是白白的在给那个女人送去胜利,可是啊,我担心海里那些枉死的兄弟们怨恨,你听没听见他们的惨嚎?“
五蠡司马脸色惨白一片,嗫喏良久才说:“我是活不成了,但是下官的处罚权不在你云侯手上,需要押解进京,听凭陛下处置。“
云烨呛啷一声抽出腰里的横刀,抡圆了砍在五蠡司马的脖子上,五蠡司马的血溅了云烨一头一脸,他抛掉染血的横刀咆哮着对那些跪在甲板上的大小军官们吼道:“这就是战无不胜的岭南水师?谁告诉你们可以把人随便安排到船上的?谁告诉你船上可以接受外食的?谁告诉你们入港之后军舰可以摆的这么密集的?
啊?告诉我,岭南水师的规矩什么时候被改了?谁告诉你们大将军有权改动水师条例的?现在,你们来告诉我,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谁能担得起?
卢承庆?还是这个被我砍死的五蠡司马段春芳?还是你们这群蠢货?高山羊子现在就在岸上,抓了上万人打算跟我讨价还价呢,你们告诉我,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奶奶的,这时候和老子说处罚权,败坏军纪的时候干什么去了,告诉你们,老子不但砍死你,老子连你的家人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