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和憨牛,是我从豆沙关集市上买来的仆人,听说他们得罪了一个叫做刘大巴的人,不知是否有这回事?现在也是来自元山定然知晓此事吧。”
见黄又廷有点不好意思说话,云峥干脆就拿猴子他们的出处挑开话题。
“确有其事,刘大巴就是在猴子和憨牛消失的那个晚上午夜头飞,诡异之极啊,他们两个杀不了七八个大汉,此时只能是异人所为。
黄某蹉跎半生,如今委身荒原僻野,实在是造化弄人啊。”
“先生为何如此伤感?吾辈读书人当以舒张胸怀为先,那张仪,苏秦,哪一个不是潦倒半生,一人合纵,一人连横,身佩六国相印何其的威风,先生如今在雄鹰王座下为谋主,他日的成就未免就赶不上前辈先贤,衣锦还乡之时,一纸相邀,云某定当不远千山万水来贺。”
“世兄,为何对黄又廷青眼相加焉?”
“无他,云家的生意离不了先生的照拂!”
听了云峥的话,两人相视捧腹大笑,云峥的实话实说给黄又廷留下了极好的印象,他一个人在藏地整天和污秽的藏人打交道,自认为满肚子的学问却无处表现,让他的内心痛苦不堪,今天遇到了云峥,非常的难得,不由得打开了话匣子,两人纵论古今,臧否先人得失,交谈的极为投契,再加上猴子给两人送来了俩羊皮口袋的米酒,边喝边聊,不觉间已是日落西山。
“就是这样子,先生需要在雄鹰王跟前建功立业,小弟需要在雄鹰王这里赚取钱财,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么,我想在东华门唱名,就需要钱财铺路,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雄鹰王座下披甲之士不下千人,控弦之士更有万人之多,如此强大的一股力量我们为何不能让他变得更加强大一些呢?”
黄又廷喝了一口酒,长吁了一口气摇头道:“没那么容易,你且看,雄鹰部的左面是黑水部,他同样地强大,雄鹰部若要与他为敌,两虎相争只能便宜右面的花嘛部,所以不管怎样动作都会招来灭顶之灾,所以只能困居这天湖边上,动弹不得。”
“先生大才缘何看不见附近流窜的那些盗匪?我听说只要价格合适,他们不介意去帮助部族打仗的,而且也有这样的先例,为何不加以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