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谊结鬼章无声的笑了一下,欺步上前闪开瞎药抓过来的大手,身子矮一下就把瞎药扛了起来,转了七八个圈子,一发力就把瞎药从帐篷里扔了出去,足足扔出去有三丈远。
结彪怒吼一声就死死地抱住青谊结鬼章的腰想把他摔倒再说,结果青谊结鬼章就像一条蛇一样三扭两不扭的就从结彪的熊抱里脱出来,巨大的拳头重重的击打在结彪的小腹上,眼看着结彪痛苦地弯着身子跪在地上,青谊结鬼章这才朝董毡点点头就离开了军帐。
勉强爬起来的瞎药嘶声吼叫道:“青谊结鬼章,你的部族中有奸细也不容人说吗?”
青谊结鬼章一脚踢翻了瞎药怒道:“野狗也配管狮子的家务吗?”
众目睽睽之下,青谊结鬼章骑上战马向自己的营地狂奔,走的肆无忌惮。
结彪弯着腰吐了一口血唾沫瞅着董毡道:“您现在还以为我的族人不是青谊结鬼章杀的吗……”
青谊结鬼章的战马奔跑的飞快,战马赤红色的鬃毛在阳光下飞扬,他对自己的父母几乎没有多少印象,只勉强记得自己梦里经常有歌声传来,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可是族中的老人说起自己父母的时候只会说父亲如何的勇猛,母亲多么的美丽,是草原上最受别人羡慕的一对璧人,是受过神灵祝福的人,只是因为神灵太喜欢他们了,这才早早的将他们召唤走了……
所以青谊结鬼章在很小的时候就恨神灵,恨所有和自己抢夺父母的神灵,因此,他从不相信什么神灵,只相信自己,为了这件事,笃信神灵的角厮罗没少下狠手揍他。
欢快的青谊结鬼章跑回了营地,大声的呼喊着哈奴儿的名字,他一刻也等不及要听哈奴儿说自己父母的事情,此时此刻,青谊结鬼章觉得自己快被幸福完全包围了。
营地里的气氛不对劲,每个人都好像很伤心,青谊结鬼章还以为大家在担心哈奴儿是奸细的事情大笑着道:“哈奴儿快出来,你这个家伙骗了我二十年啊,能说话是好事,老子才不管你是西夏人还是宋人,你就是我的哈奴儿,那个给我教我马术,教我打仗,听我给女子唱情歌的人,我想知道我母亲和我父亲的事迹,你要是再敢装哑巴,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一个上了年纪的族人皱着眉头道:“阿章,你的母亲还好好地活着,就在青塘城,你现在要认的母亲是珠姆央宗,不是索汤汤,你继承的是珠姆央宗的名字不是索汤汤的名字。(藏族人起名字的时候带着很浓的母系氏族传统,藏族人的名字,取母亲名字中的一个字作自己名字的一部分。像母亲的名字叫“朗莫莫”,儿子的名字便叫“莫赤”;母亲名叫“索汤汤”,儿子名便叫“索赤”,在这里加以说明)
青谊结鬼章笑道:“珠姆央宗自然是我的母亲,我是她抚养长大的,怎么会忘怀,就像小羊不会忘记喂自己吃奶的母羊一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亲生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只想知道她的美貌真的让我的父亲宁愿抛弃一切跟她去牧羊吗?”
老族人匍匐在青谊结鬼章的脚下虔诚的道:“您是达擀族最英明的首领,您也是我们族人未来的希望,我们恳求您忘记索汤汤这个名字,也忘记哈奴儿这个名字,不要让死人的阴魂来左右您的判断,蒙蔽您的智慧,求您了!”
青谊结鬼章连忙将老族人搀扶起来,却奇怪的问道:“您说哈奴儿死了?”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