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子,有种就杀了我,家父郭恒川一定会为我复仇的!”
那个胡须已经被烧的七零八落的壮汉在云峥的面前依旧大声的咆哮。
苏轼怜悯的对这给家伙道:“你别喊了,你死定了,你根本就不必怀疑大帅的决心,从你决定不投降的那一刻起,你就一点活路都没有了,省点力气等着挨刀子比较好。”
“狗贼,我郭家对大辽忠心一片可昭日月,陛下一定会为我讨回一个公道。”
听了这句话,云峥的脸皮不由得抽搐几下,抬头看着远处的神武城低声道:“杀戮可能是唯一的征服之道,人的需求很多,有的想要财宝,有的想要美女,有的想要权势,为了这些目标他们往往会忘记了这些东西的获得是要拿性命为代价的。
苏轼啊,你眼前的这位,就是一个只想着家族飞黄腾达,却忘记了本身危险的一个人,这种人一心只想求死,为了自己求仁得仁,他们不惜带上一大批人一起去死,从而来衬托自己的刚烈,义勇,所以啊,对付这些人只要剥夺掉他们的期望值,他们就会如同烂泥一样的软弱。”
笑林阴阴的道:“刑狱之道有一手叫做鬼发声,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这种宁死不屈的烈士的,手法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个人没用了,拖下去砍掉他,不过不要伤害他的人皮,他的人皮非常的有用,既然他说他的让父亲是郭恒川,那么,不管是在朔方城,还是西京大同府,我们总能看一出好戏的,既然他这张人皮底下的灵魂不肯投降,我们就找一个愿意听我们话的人来穿上他的人皮,说一些我们愿意听的话给辽人听,就算是鬼,也会发出我们愿意听的话语来。”
三天之后,大宋的军队在听到一声悠长的集合号令之后,那些大宋军卒就一个个嘻嘻哈哈的从神武城中退了出来,然后在城外的平地上几何整队,从他们满足的神情来看,神武城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活人了,军队,从来都是暴戾机器,是毁灭的最终黑手。
军法的板子还是落在了岢岚军的屁股上,从将主到虞侯,再到官营和领军没有一个将官能够逃得过去,从岢岚军的出发地到神武城,不过区区的三百余里,这些人竟然足足的走了十天之多,三关五寨的兵马已经被偏关守将郎坦收拾干净了,他们在没有阻力的情形下,一日行军三十里,这根本就无法让人满意。
“大帅,临阵羞辱将领不是智者所为。”孙大志看着那些在太阳地里露出白花花的屁股挨板子的将校小声的向云峥劝谏。
云峥摇摇头,长叹一声道:“岢岚军已经完蛋了,驻守的是边关要地,这些人宁愿挨板子都不愿意和辽国作战啊,你看看啊,这些人的喊叫声里充满了得意之情,他们知道我还杀不了他们,所以挨一顿板子换取自己不用上战场,这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