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军规,这些东西都要上缴参军,不允许私人拿走。”
“那可不行,这是妾身自己找到的,就是我自己的,军规是给您这样的人定的,可不是给妾身这种小女子定的,这战场说白了就是咱家收获庄稼的地方,妾身这个女主人在自己庄稼地里捡几个麦穗犯了谁家的法了。”
说完话就袅袅婷婷的走到自己的战马跟前,把两条鼓鼓囊囊的裤腿跨坐在自己的战马脖子上,欢喜的拍拍包裹笑道:“回家的礼物有了,夫人问起来,妾身也好说这是陪您走了一遭战场的收获。”
“小心参军找你的麻烦!到时候我可不说情!”
云峥忘记了一件事,负责战利品登记的参军是苏轼,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贱兮兮的跑过来,肩膀上扛着一袋子财物又堆在葛秋烟的战马屁股上,葛秋烟笑的跟一朵花似得,拍拍苏轼的后脑勺就算是夸奖了,同样笑的像哈巴狗一样的苏轼猛地看到先生的那张黑脸,缩缩脖子就跑的不见人了。
“军中的参军没意见,您这位大帅不会节外生枝吧?”葛秋烟凑到丈夫面前,温热的口气喷在云峥的耳朵眼里,弄的人痒痒的。
见丈夫的脸有些发红,葛秋烟咯咯笑着就牵着自己的战马走了,不用问是去藏自己的宝贝了。
郎坦红着眼睛走了过来,指指废墟一样的偏关城问道:“末将是否还要驻守偏关城?”
“打仗打的城池都没有了,你还驻守什么啊,换个地方重新筑城,自从黄河改道之后,偏关的重要性已经降低了。我其实不介意你在河曲筑城,以后边关怎么样都需要粮草自给自足,河曲是个水草丰茂的好地方,不管是放牧还是屯田,都不错,这一次你光化军损失惨重,总需要一点补偿的,屯驻河曲算是给你们的福利,另外,下一次千万不要再出现丢弃伤兵的事情,偏关之战我们宁愿硬啃,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回头你去军法处领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云峥知道郎坦此时心中的苦楚,从不丢弃部下的郎坦开始让伤兵当敢死队了,虽然大家都晓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样做能把伤亡减小到最小,战损三成的光化军实在是死伤不起了,可是派伤兵去做必死的活计,最伤心的就是郎坦这个极度重情重义的的人,此时给他一点惩处,能让他的心里更加的好过一点。
郎坦等不及了,找来了军法官,亲自宣读了大帅的军令,然后就当着自己部下的面,涕泪交加的诉说了自己的不是,然后又说了大帅对此事的看法,最后在光化军全军的求情声里,自己扒掉了裤子露出屁股蛋子对行刑的宪兵厉声吼道:“打!狠狠地打!”
s: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