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还有于瑞兆的字:对不起。
简单的三个字,突然,有一种酸泣的欲望窜上了鼻头,于若菊轻轻—笑,将纸条收到口袋里。
这算她这么多年来,唯一从于瑞兆身上收到的一点回馈吗?
酸楚,释然,又或者别的,她分不清,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弟弟留下的消息,干脆回到了,坐到尉迟文身旁,迟疑片刻,她问他:“你不回去吗?”
尉迟文摇头:“回去也只有我一个人,懒得回。”。
于若菊没说什么,只是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看到尉迟文靠在马车里,竟然轻轻哼起了歌。
她没听过这个歌曲,但从尉迟文哼出来的旋律上也能感受到,是一首歌颂女子美好的歌。
刚想到这儿,尉迟文停止了哼唱。
尉迟文:“我最烦的就是这种淫词滥调。”
尉迟文:“但女人都喜欢。”
尉迟文:“我就学了点。”
尉迟文:“不比那个傻子差吧?”
本来于若菊就听得有趣,他这般委屈不已的怒嚎让她忍不住笑出声了,所以也回了句中肯的评价:“很不错。”
尉迟文看她:“到你了。”
于若菊:“?”
尉迟文:“我都唱了,你还不唱一首?这不公平。”
于若菊:“我没答应过和你比试。”
尉迟文:“那我一个人唱半天?太不给面子了。”
于若菊:……
尉迟文:“唱吧,我也想听你唱。”
于若菊深吸—口气,算起日子,自己确实好久没唱过歌了,差不多快20年了。
快点快点快点,旁边一个劲儿的怂恿。
唱个歌其实没有什么,她本来就很喜欢唱个,只是因为那件事,才很久没唱过了。
她想了想,问:“你要听什么?”
尉迟文答:“唱你会的就行。”
于若菊也没有多虑,也无须清喉,很久以前的回忆涌上心头,伴随这声音。
尉迟文在旁边听着,于若菊的声音,并不如她人一样冰冷,也不像烟花场所里那些女人的柔软勾人,只是一杯水,悄无声息,润物无声。
这种感觉很好,尉迟文撑着头,听的入神。
直到对面哼唱完了,好一会,见这头没反应,冷着声喂了两下,他才回过神。
“好听……”尉迟文在回味,感觉铁心源做错了很多事,不该把那么多精力花在乱七八糟的上面,而应该创造出一个能将声音录下来的东西才对。
半个时辰之后,尉迟文回到铁家院子,瘫在椅子上。
一个人安静的坐了很久,他喊来下人,让他去找一个人。
听完于若菊的歌声,他就在思考这件事了。
歌声能传递一个人的心情,尉迟文不了解歌,但他了解人,他自认能分辨出每首歌之后的用心,于若菊的声音里他能听出真诚,她是真的喜欢乐曲。
半晌,一名哈密商人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对面挺忌惮这位侍郎,来得那是相当快:“,尉迟大人,这么晚叫小的来,有什么事吗?”
尉迟文抿嘴,思考了半天,还是放弃,就说了几个字:“挺久没见,想你了。”
哈密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