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大朝会。
铁喜端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跪倒一片的官员,高喝道:”平身。“
“平身。”下首四名太监齐声道。
大臣们纷纷起身。
付子婴正想奏对之时,铁喜却率先发难,拿出了刘兆忠的奏章。
“刘兆忠的奏章朕已经看了,今日大朝会首议之事,就是安宁之事,张爱。”
“奴婢在。”
“念。”
张爱赶紧走上两步,双手接过铁喜手中的奏章,而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后开始念诵奏本。
“臣刘兆忠,调查女真袭扰一案,触目惊心,女真残杀百姓六十三人。”
朝会官员听到这个数字后,心中都已经明白李京泽算是完蛋了,与之交好的官员也有些心惊胆战,考虑一番自己跟他的书信往来应该不涉及敏感字眼吧。
“时安宁巡抚李京泽蒙蔽圣听,隐瞒不报,血案之后,不尽职排查,又酿惨祸,地窖躲藏之幼子二十一人,无人发现,至二十人饿死。”
必死无疑,连个敢求情的都没有了。
有些颇有正气的官员,皆是咬着牙,怒火中烧。
所谓良善正气之人,皆是能够感同身受的人,他们能够想到在地窖之中呆了那么长时间,活生生的等待着死亡,这种感受何其可怖。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李京泽。
而被铁喜点过的朱进忠,韩胄两人此时已是将拳头握得紧紧的。
他们知道殿下首议安宁是何意思。
也知道今日朝会,绝不会那么简单结束,但朱进忠韩胄两人也找好了自己的位置。
老大人走了,不能让人瞧不起,以为我们勋贵没有了挑大梁的人。
“你忘了吗?”
这个让朱进忠,韩胄等人无话可说的字眼,这些时日都一直压在他们的心头。
“微臣在安宁就地拿下时安宁巡抚李京泽,押进东京,望圣裁,微臣以为,原安宁总兵,一应官员,应在剿贼事后,再行问责,望殿下圣断。都察院副都御史,安宁巡抚刘兆忠呈上。”
张爱念完后,官员们开始议论纷纷。
付子婴,王世忠二人脸色镇定若然,仿佛是早就料想到了铁喜会将此奏章提上朝会之议。
而尉迟江晚有些迫不及待的发挥自己准备一夜的稿子。
朱进忠韩胄等人亦是一脸肃穆。
“众位爱卿以为,李京泽该如何处置,安宁之事该如何定夺?”铁喜问道。
这次铁喜并没有像以往先是询问付子婴,而是将这个命题直接扔给了所有人。
“微臣以为李京泽犯了重罪,应革职查办,扭送刑部,直接审问。”一名大臣率先说道。
“杀头!丢了气节,丢了天威,罪该万死!”又一名大臣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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