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主刚刚的表演,包拯一点都不想评价,不是把酒倒身上满身酒味的就叫醉酒。
谁家喝的酩酊大醉的女孩子还能连续转七八个圈子不摔倒?
这种宫闱里的固宠把戏也不是自己这个外臣能够管的到的。
一个身家清白的大臣,离皇帝的后宫越远越好。
大雨过后的东京城,被太阳狠狠地晒了三天之后,又恢复了它干燥的本来面目。
此时,东京城外的麦子已经成熟了,一眼望去都是随风起伏的麦浪。
铁心源站在满是芒刺的麦田里,握着剪刀的双手已经能再机械般的张合了,虎口酸麻的厉害,麦子的芒刺扎在皮肤上被汗水浸透之后火辣辣的疼。
每年在成熟的麦田里用剪刀收割最强壮,最饱满的麦穗,历来都是官府的责任。
到了这个时候,官府就会邀请最有经验的老农和司农寺的官员们,给士子们讲解如何从数不清的麦穗中寻找最好的,可以充作种子的麦穗。
剪禾是一件非常严肃地事情,也是太学生们将来做官之后必须懂得的政务。
太学上下非常的重视,所有的太学生每年都必须投入到剪禾大业中来。
只有把最饱满,最强壮的禾苗才能在来年带给农户一个充满希望的丰收年。
一支带着芒刺的麦穗随着铁心源的走动慢慢的从裤脚爬进了裤裆……
所以,铁心源不得不解开腰带把那支调皮的麦穗从裤裆里捉出来,要不然就没办法走路了。
河狸就站在铁心源的边上,见他探手进裤裆遂大笑道:“剪禾也能剪的春潮难耐,小铁当是第一人。”
铁心源从裤裆里捉出那支麦穗朝河狸晃晃道:“春潮难耐的是这支禾穗,他可是历经了千幸万苦才爬到我的要害处,结果还没有得逞,被我捉出来了。”
一边垮着篮子四处寻找上好麦穗的钱穆随口道:“好好地剪禾大典,被你们两个骚人这样一说,来年这粮食还能吃吗?”
河狸大笑着从自己的后背上摸出一支禾穗丢篮子里道:“有何不可,五谷轮回的道理农学先生已经讲过。
小铁还在总结性的说什么“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先生虽然气的要死,却无从辩驳,种子进了你我胯下,嗅足了阳刚之气,来年定能长出更好的庄稼来。”
铁心源和钱穆一起冲着河狸喊了一声滚,就不愿意和他说话了。
这个正处在青春期,长了满脸骚包的家伙,能把任何奇怪的物事都和性联系起来。
可是有同窗邀请他一起去青楼耍子,这家伙却从不同去,总以未婚妻在家苦苦等候为由再三推脱。
河狸见两人无趣,遂张口道:“独坐书斋手作妻,此情不与外人知。 若将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
正念得起劲,一只硕大的草鞋就抽在他的大嘴上。
河狸暴跳正要怒骂,却看见铁心源和钱穆二人面容肃穆,仔细的研究着面前的麦穗,似乎很难取舍到底要剪那一支麦穗当种粮。
他的怒火顿时就消失了,乖乖的低下头寻找目标麦穗。
满面怒容的学监淌过麦田,来到河狸的身边,找到草鞋穿上,哼了一声就继续巡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