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进宫之后您就跟着我,世子交给母亲,除了我父皇可以碰,不许宫里的任何人碰我儿子,包括我母妃。”
王柔花皱眉道:“这有些不和情理。”
赵婉苦笑着对王柔花道:“娘,你不知道宫里的事情,那些人害人害得已经成了本能。
我母妃倒不至于害了世子,可是,我这个母妃啊,在我跟前倒是底气十足,到了别人面前就成软面条了。
她又是一个贪便宜的,不管什么人不问来路都往自己的宫里塞。
娘,孩儿放心我母妃,却不放心我母妃身边的人。”
王柔花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道:“这些事情我们应付不来,对这样的事情源儿早就有安排,应该交给王渐。”
三人正说着话,马车却停了下来,坐在车辕上赶车的拉赫曼道:“启禀太后,尉迟将军下令就地扎营。”
王柔花打开前面的小窗道:“还没到歇息的时候,为何要扎营?”
拉赫曼施礼道:“尉迟将军说马上要走红崖山,这里地形复杂,乃是盗匪出没之地,尉迟将军准备等斥候打探之后再做计较。”
手里虽然有一千精兵,又有青唐两千精锐同行,这样的队伍不是盗匪们敢打主意的。
平日里大军自然会百无禁忌的横穿红崖山,现在,队伍里有太后,王后,和世子,借尉迟雷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有任何的麻痹大意。
青色的布幔围好,水珠儿一干侍女在布幔里摆好桌椅锦榻,王柔花抱着铁喜就下了马车。
布幔很大,将四辆马车遮的严严实实,没人知道王柔花她们是从那辆马车上下来的。
水珠儿这几天都待在漂亮马车里,那里面虽然很大,也很漂亮,可是,太颠簸了,水珠儿觉得自己的脑浆子都要和头皮分开了。
她很想回到那辆不起眼的黑色马车里,跟赵婉嘀咕过好几次,都被赵婉给撵出去了。
张嬷嬷年纪大了,经不起颠簸,自然只有委屈水珠儿。
正是上午时分,河边又没有风,阳光灿烂,躺在锦榻上晒晒太阳很舒服,赵婉不打算胡乱走动,自己有了身子,能歇会就歇会。
倒是王柔花和张嬷嬷两人结伴去了河边,哈赫曼抱着自己的大弓坐在枯草上,箭囊就在身边,微微的打开着,黑色的羽箭探手可及。
视线从不离开在不远处来回走动的太后。
只要有任何危险,拉赫曼有自信能在第一时间把羽箭射出去。
冬日的高原上,天高云淡,只有几只兀鹫在天空盘旋寻找任何可能的进食机会。
看到兀鹫,拉赫曼的目光就变得敏锐起来,当一只兀鹫从头顶飞过的时候,他立刻拔出一支箭,射了出去,只见那只兀鹫在半空中奋力呼扇两下翅膀,就一头栽倒下来。
亲兵把兀鹫捡回来,放在拉赫曼面前。
拉赫曼瞅瞅兀鹫圆鼓鼓的嗉子,对亲兵道:“破开嗉囊,看看它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