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的确很邪门,”有人的声音响起,“不过罗娜刚刚说的邪.教仪式肯定不是指这个。”
乌莫拉小镇离奇死亡案带给人们的乐趣和猎奇感被很快榨干,没一会儿,职员们便重启话题,又聊起了塞门圣山今早的裸.奔案,以及裸.奔案受到重视的理由。
“最近的塞门圣山上出了怪事,听说是跟他神教有关的邪恶仪式,你们有听说过吗?”
“没有。”
“没有。”
“我好像听说过——是不是最近高发的脑死亡案?”
“什么脑死亡案?”
“咦?脑死亡案?”有人惊讶出声,“这个我倒是知道,可这跟我们塞门圣山这边有什么关系吗?”
“费伊你说说看?”
名叫费伊的职工清了清嗓子,按捺住兴奋,用神秘的语调说了起来:“所谓的脑死亡,在这个年代大家应该都不陌生,毕竟天有不测风云,一些年纪太大的老人突然脑梗死也是很正常的,可这次的案件却以脑死亡案来命名,就代表着它非同寻常,并且极有可能是人为的!
“就在过去不到半个月的短短时间门里,全国各地已经发生近百起脑死亡案了。这些受害者们死亡时的地点不一,遍布王国各地,年龄则大多集中在二十岁到三十岁这个年龄阶段,根本不是脑死亡的高发人群,所以警方早就有了怀疑,认为这可能是一场邪恶的祭祀!只可惜被请来的司祭们都没有抓到这场邪恶祭祀的尾巴,都认为这些人是自然死亡。哈!二三十岁的自然死亡?开什么玩笑!”
听到这里,有人立即接话道:“对,我知道的也是这些。不过警方这个关于邪恶祭祀的猜测说到底也只是猜测而已,拿不出实际性的证据,甚至这个猜测也被司祭大人们给否定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案子跟我们塞门圣山今天早上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费伊神秘道,“就在今天下午,警方已经找到了脑死亡案的真正源头——就是我们塞门圣山这边!到了现在,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警察想来已经在来塞门圣山的路上了,而今天早上,那些差点裸.奔的家伙们也表现出一副大脑失常的样子,所以我想她们也一定跟这件事有关,你说对吗罗娜?”
缩在办公室里偷听的布莱斯心中惊讶极了:
最近的塞门圣山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为什么他连一件事都没听过?
这到底是因为他被调离萨堪郡后过去的人脉都派不上用场,还是因为他过去的那段时间门活得太浑噩了?
说不清。
布莱斯只能手下运键飞快,将这件事记在备忘录里。
办公室外,被点名的罗娜先是惊讶,然后摇头:“原来还有这么一件事吗?”
费伊也惊讶道:“你说的最近出现的神秘的邪.教祭祀,不是说的这个?”
罗娜尴尬笑了笑:“我说的那个‘邪.教祭祀’倒不像费伊你说的这样,算不上什么全国性的大事件,也就只是我们本地人听说过而已……”
“是什么是什么?”
在众人的再三催促下,罗娜清了清嗓子,说了起来。
“这件事啊,其实还真不算什么大事,还只处于都市传闻的阶段……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我们塞门圣山这边的失踪人口很多?”
“好像有听说过……是贫民窟那边的吧?”
见罗娜点了点头,有人便不屑道:“住在贫民窟里的,不过都是些好吃懒做的家伙而已。她们天天躺在社会的高福利下,在我们纳税人的钱堆上做吸血虫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我们纳税人出钱探究她们是怎么失踪的?哈!失踪?这还用查吗?说不准就是她们良心发现,在某个无人的角落里死了一了百了了呗!”
这人的话语虽然刻薄,但的确是办公室里这些中产阶级们的心思的阴暗写照。
于是她们一边在心里暗暗点头,一边又在面上虚情假意地说起了好话。
罗娜挥了挥手,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说道:“贫民窟那边的失踪案只是一个引子,关键是,我们塞门圣山的警署接到报案出动后,意外发现塞门圣山的贫民窟里虽然少了许多人,却多了许多声音!”
“声音?”
“没错!它们是从地底传来的声音。有时候,它们像是打铁声,锵,锵,锵;有时候,它们又像是走路声,明明应该很轻,但在贫民窟里某几个特殊的位置却总能听到,哒,哒,哒……甚至有时候,它就像是从异世界传来的,嗡嗡嗡,嗡嗡嗡,就像是一群长着可怕口器的虫子在飞!”
“噫!你可别故意吓唬我们!”
“谁吓唬你们了!我跟你们说,就因为这起怪事,塞门圣山的警署才怀疑附近是不是有隐藏的邪.教份子作恶。这些家伙们啊,虽然藏得隐蔽,没有露出半点破绽,可她们绝不会知道我们塞门圣山的地下水道系统纵横交错,复杂得不得了,哪怕再隐蔽的动静,都会被四通八达的地下管道传到奇怪的远方,比如贫民窟……
“不过啊,也正是因为地下管道的复杂,警方虽然发现了有人在捣鬼,但还是没找到这些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所以这段时间门,塞门圣山一直都流传着关于古怪声音的都市传说——这可不是我在吓唬你们!”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办公室里,布莱斯一边听着这些“八卦”,一边挑着有价值的事件记录下来。
而就在他飞快打字的时候,冷不丁的,桌面上的办公手机猛地响起,一个通话请求在这一刻突然接入,吓得布莱斯差点甩飞了自己掌心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