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严重怀疑孙蕊是不是理解错文应的意思了,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将近的样子啊。
我望着孙蕊头顶的粉色,又去看文应头上,白白净净,同他们的关系一样。
雁空山起码还对我黄过,文应这状态简直达摩附体对孙蕊这位女施主完全没有邪念啊还谈什么恋爱?
孙蕊不行啊,还说要教我追男人。我教她吧。
谈话间,孙蕊提到周末想去登山,问我和文应有没有兴趣。
我其实是没兴趣的,耐不住孙蕊在底下踢了我一脚,我只能笑着说自己早有此意,她提得正是时候。
文应看了看排班,说自己周六正好有空。
“那就周六!”孙蕊兴致勃勃,“我们去爬鸳鸯山吧?那山上有座庙,求姻缘很准哦。”
鸳鸯山在青梅屿最北端,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矮的,但因为山上有座灵验的姻缘庙,成了岛上游人最多的山头。
书店增加了萧天这个人手后,排班也轻松许多,周六正好我和文应都休息。但这也意味着雁空山要和萧天搭班,雁晚秋如果找不到人照顾,就要在书店休息室呆一整天。
小女孩很乖很听话,就算没人陪她,一个人静静坐在沙发上玩魔方看漫画也能度过。
放在从前,我或许不会觉得怎样。可与雁晚秋接触的这一个月,我知道她和普通孩子不一样。这种“不一样”不是指她身体上的残缺,而是她的智商。
她太聪明太早熟了,完全不像个五岁的孩子。她从不以吵闹达成自己的目的,做事说话都调理十足,洞察力更是惊人。
就好像是…上帝拿走了她的腿,却赐予了她非凡的智慧。
有个词我总是在各种传播媒介上见到、听过,却从未用在什么人身上,但如果必须要给雁晚秋一个定义的话,那她应该就是“天才”吧。
她长大或许会成为十分了不得的人物。
不过我都有能看到别人七情六欲了,一个五岁小女孩是个天才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雁晚秋对新鲜事物总是充满无限好奇,精力也很旺盛,把她留在窒闷的休息室实在太可怜了。
思量过后,我跑去找雁空山商量,看能不能周六带雁晚秋一起去爬山。
“爬山?”他弯腰收拾地上的游戏手柄,闻言动作微顿,看了过来。
“不是很高的山,海拔也就两百多米。我会看好她的,要是她累了爬不动了,我就背她上去。”
雁空山想了想,似乎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那就麻烦你了。”
我抿着唇,冲他腼腆地笑了笑:“不麻烦的。”
其实我心里还存着丝侥幸…一丝微弱的,希望这个暑假结束,我离开青梅屿去上学的时候,他能允许我将对他的“喜欢”说出口的侥幸。
搞定了家长,孙蕊他们当然更不会有意见,周六那天九点,文应开着车先后到家门口接了我们几个,之后四个人一道去了鸳鸯山。
孙蕊跟要郊游一样,大包小包买了不少零食,还带了许多自家出产的水果。
“做我孙家的女婿实在是件非常划算的事…”脚下爬着山,肩上背着零食,就这样也没堵住孙蕊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