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晚秋虽然小孩子精力旺盛,但这会儿也有些累了的样子,打着呵欠跟雁空山说要去睡觉。
雁空山站起身,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朝我伸出一只手道:“我们也睡吧。”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眼伸到面前的手,握住了,从地上站起来。
我们,他说的是“我们”耶。我心里暗喜着,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了这样正常的两个字欢欣不已。
总觉得,“我们”听起来就是有种别样的亲密感…
雁空山说得对,我就是小朋友,还是特别容易满足的小朋友。只是他无意识的一句话,我就可以高兴半天。
雁空山送雁晚秋回房,让我先洗澡。等我洗澡洗完,他也已经回到房里。
他看起来是要用洗手间,我侧身让他进去,他也侧过身,却没有往里走,而是整具身体压过来,将我抵在了门框上。
我下意识用手掌挡了下,但仍然无法阻止他继续欺近。
“你不理我了吗?”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他要算刚才我和雁晚秋一起针对他的“账”。
“我、我瞎说的。”
“但我当真了。”
“那…对不起?”
“男朋友道歉只用说的就行吗?”
“…”
我脑海里检索了一遍广大男性同胞遇到这种问题都是怎么解决的,然后选出最佳答案,小心翼翼试探:“你要买什么,我都给你买?”
雁空山看着我,突然有些失语。
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为什么有时候你比我还像个直男?”
我对他发自灵魂的质问怔然稍许,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叹一口气,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自己来讨。
“你看,这也是要扣分的。”他凑近我,呼吸交融,只是一寸就要碰到我的唇,“这次教你,下次你要学着自己来…”尾音逐渐消失在彼此唇齿间。
雁空山完美示范了一次男朋友道歉应该有的正确姿势。
示范过后,我脑子一片空白。然后我忽然明白过来,这就是关键吧,要的就是一片空白,让对方再也找不到生气的点?
学到了,记下来,实习期过后或许要考。
第41章 许姨
阿公来电说他玩得很开心,还发了张在雪地里拍得四人合照给我。照片里他立在最前头,笑容灿烂,张开双臂比了两把“剪刀”。
阿公自小待在青梅屿,对于气候截然不同的北方总是多一份好奇与憧憬的。这种奇特的感情有时候甚至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