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腿。
黑瞎子也伸腿。
黑瞎子看不清楚,是通过声音的动静感知的。
老侯爷恶趣味地冲黑瞎子吐了吐舌头。
这个细微小动作黑瞎子就感知不明了。
哈哈,不会了吧!
然后当尉迟修赶来这边时,看到的就是老侯爷对着一头壮硕的大黑熊,一个劲儿地狂吐舌头。
尉迟修:“……”
月黑风高,竹林寂静如雪,偶尔传来几声鸟兽的声响,但也很快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夜色中。
苏小小带着五虎在林子里搜寻黑袍药师的踪迹。
对方被她射伤了手,起先能看见地上的血迹。
但很快,血迹便消失了,地上躺着一支被拔下来的箭矢。
“给自己疗伤了么?”
他是药师,当然不仅能用毒,也能用药。
苏小小没有丝毫着急,继续淡定地朝前找。
她笃定他走不远。
因为,她的箭上抹了麻醉剂。
没直接静脉滴注,药效在体内发挥得慢,但他只要运功,便会催发药效在筋脉内循环。
“五虎,跟上。”
苏小小对打工鸟说。
作为一只为了鸟食叛逃的二五仔,五虎将自己的小翅膀挥到了极致。
另一边,黑袍药师也渐渐察觉出不对劲了。
他的功力在大减,身体各处逐渐出现了轻微麻痹的感觉。
他的武功虽不如修奴,但绝对不差,不至于中了一箭便虚弱成这样。
“那丫头的箭上有毒?”
不对。
作为用毒的高手,天底下任何一种毒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箭上是没有毒的。
他当然想不到箭上的确不是毒,而是苏小小从药房带出来的麻醉剂。
他越想越觉得那丫头古怪,甚至让他隐隐生出了一种忌惮。
就连面对修奴都不曾如此。
毕竟,他打不过修奴,可他用毒,一样能药倒修奴。
该怎么形容此时的感觉?
就像是……
遇上了天敌。
他得赶紧回到自己的院子,那里有机关,有他炼制的无数剧毒——
“别逃了,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