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车夫在听枫院见到了苏陌。
“大公子。”他拱手行了一礼。
“他们到了?”苏陌问。
“到了。”车夫说。
“人呢?”苏陌看向空荡荡的院子。
车夫道:“他们不肯来侯府小住。”
苏陌早料到那丫头的性子,八成不肯接受入住侯府的安排,对此,他并不感觉意外。
“是去了长留街?”
长留街上有一座他名下的小宅院,万一她不肯来侯府,那么车夫便会将他们带去那边居住。
车夫再次摇头:“不是,他们去了梨花巷。”
“状元街的那个梨花巷吗?”苏陌沉吟片刻,“他们怎么会去了哪里?”
梨花巷,一个在京城繁华段少有的清净地段,东西两头连接喧闹的街道,走进来后又像是抛却了尘嚣。
苏小小来到一户宅院前,抬手轻轻地叩响了紧闭的大门。
嘎吱——
门从里头拉开了。
一个微微有些佝偻的仆人探出头来,神色古怪地看了看苏小小一行人。
苏小小拿出一封信递给他。
天色有些暗了,仆人眼神貌似不大好使,拿着信,先把院门合上,插了门栓,去屋里的油灯下把信读了。
当他再一次过来时,将院子门彻底打开,客气地把人迎了进来。
“你……”
苏小小看向他。
他比划了一下。
他是个哑奴,不会说话。
苏老爹把行李拿了进来,望着干净雅致的庭院,问道:“闺女,这是谁的宅子呀?”
“慧觉师太的。”苏小。
她上一次去拜访慧觉师太,临走时慧觉师太给了她一封信函,说,他日她若是改了主意,愿意去京城一趟,可住在她的旧宅。
慧觉师太口中生了病的故人,想必就是镇北侯府的老侯爷了。
她当时已经明确说了,不会去京城出诊。
然而慧觉师太依旧做了这一手的准备,就像是料定她终究还是来京城一样。
“顺道你也替我看看钟山怎么样了,他一个人守着一座大宅子也不容易……”
这是慧觉师太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