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外务嘛,怎好擅自做主。”徐循现在和他也越来越默契,几年前的不快,现在都慢慢地被时间给磨平了,她没怎么要挟摆布他,但在一些细节上,又处处显露出了对他的了解。
皇帝望着她在灯下的剪影,心中只觉得安宁喜乐,即使这一两年来,两人追求床笫之乐的机会,已经渐渐次第减少,在南内,有不少美人等着他的宠爱,在宫内,也有许多有名分的妃嫔争着为他提供片刻的娱乐和放松,反而,偌大的皇城里,能让他感到安心和安全的地方,却独独只有这么一处。
不知哪来的冲动,他忽然轻声道,“小循,我真欢喜你。”
徐循怔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她没有害羞,反而啐道,“多大的人了,还说这个……该你下了。”
虽然话中也有几分欣喜,但这却不是皇帝期望的反应,他有些惆怅地想起了几年前徐循写来的‘情信’——这五六年里,徐循唯一一次对他诉说自己的欢喜,只有在那几封信里。
“大哥?”徐循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疑惑,“该你下了。”
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为人处事,也不必处处都要求个十分圆满。皇帝放下些微心事,将注意力集中到棋盘上了,钻研着正要落子时,忽然听得门外有些动静,不免眉头一皱,问道,“都下千两了吧,外头是有什么事么?”
虽说皇帝在哪宫,哪宫一般就不锁门,备着有事方便进出,但皇帝这些年来老在皇贵妃这里过夜,也没那么多事要夜里处理,永安宫为了管理方便,还是遵循了初更落锁的习惯。
自然早就有人出去喝问了,未几,马十白着脸回来,“外头是惠妃宫中人,不知皇爷在此——是二公主不好了……惠妃娘娘来人请皇贵妃娘娘过去。”
皇帝和徐循对视了一眼,均都站起身来,皇帝一天的好心情,全飞到了九霄云外,一边走一边问,“不是说吃了新医生的药,好了不少吗?怎么忽然就——”
这问题马十如何能答?夜里也来不及备轿马了,随手令几人陪着,大家全靠步行,匆匆走到了咸阳宫里时,只见赵昭容等人围了一团,站在屋外只是叹息,屋内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几个太医凑在一块低声商议,见到皇帝来,都要行礼。
皇帝哪还有心思搭理这些人,正要进屋时,只听得屋内隐约持续的低泣声突然拔高了几个声调,心中已是一沉,果然,屋内很快有人掀帘子出来,见到是皇帝,便跪下来悲声道,“陛下,二公主已经、已经……”
就算知道莠子体弱,皇帝心里,依旧不免一个咯噔,他的脚踩在门口,一时竟僵住了——在这一瞬间,他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徐循反应比他更快,人影一闪,已经奔进了里间。
也就是那么一瞬的失神而已,皇帝很快又恢复了过来,他忙也迈开大步,挑帘子进了里屋——迎面就撞见了惠妃。
惠妃就那样呆呆地坐在床榻边上,见到他来,也毫无动静,她的面容还是那样精致好看,可双眼的神气,却是如此空洞可怖,皇帝一时竟忍不住生生地打了个寒噤。
他不敢看惠妃了,只好挪开眼神去看莠子——惠妃给他的感觉,竟比死者还要更可怕些。
只是,看到女儿那小小的身躯横卧榻上,胸腹间一片平静,再也没了呼吸,即使皇帝以为自己已经在很久前就做好了准备,此时仍不禁感到胸口一窒,只觉得脸颊一暖,伸手摸了摸,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流了满腮热泪。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咯
话说,我们家猫喝太多牛奶会拉肚子,所以这就造成一个结果,我们家人喝牛奶是要很小心的,因为她超爱喝牛奶……你喝不给她喝严重伤害猫心的
于是,有一天晚上,我看她在睡着,而且睡得很香,就偷偷地出了房间,把门关了,去到厨房开始热牛奶,然后不到一分钟,房间门后就传来了她极为生气的叫声otllll不得已把它给放出来啊以后,它那个着急啊,各种谴责,各种要……大叫得把我妈都吵醒了,问我发生什么事……otlll,最后还是不得不给喝了一点,然后喝完了又不断要,告诉它没有了还生气,不理我,跑到一边舔毛去了……
我现在就很想喝奶,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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