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珍妮简杰弗森。”
“年龄。”
“2o岁。”
“学历。”
“高中。”
切萨雷从文件夹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珍妮说,“怎么?我是孤儿,sat分数也烂透了,比起野鸡大学,还不如早点到好莱坞来,起码现在,年龄还算是我的优势。”
“你的亲人死于什么事故?”切萨雷好像没听到珍妮之后的解释。珍妮发现他这个人无时无刻都在通过各种手段力争掌握主动,无视她的话,也许就是为了打断她的节奏。
但这毕竟是一场面试,而不是一次角力,恰当的尖锐可以引起切萨雷的兴趣,一味的针对则可能随时过火。
“我父亲是联邦重刑犯,记事起就没怎么见过他,在阿拉巴马州立监狱,129年刑期,不得缓刑。”她驯顺地说,并不因介绍家世而难堪,虽然拥有珍妮简的记忆,但陈贞没有继承她的情感,“母亲在我童年离家出走,我和祖母一起长到十岁多一点,她去世了,银行收回了房子,我被送往社会福利机构,在寄养家庭里长大到十八岁,十九岁高中毕业——因为各种原因,我入学比别的孩子晚一年,然后我就到了好莱坞。”
“在这一次客串出演之前,有什么演艺经验?”
“没有。”
切萨雷第一次抬起眉毛,幅度不高,但对他来说已算是讶异的表现,“戏剧社也算。”
“我上一所预算紧缺的公立高中。”珍妮说,“亲爱的,那里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社团活动,就算有,我也没空参加,我得打工,社会福利机构可不会负担我的零花钱。”
切萨雷放下笔,那冷淡而估量的眼神又回来了,珍妮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块死肉,而他正在脑海中把她仔细地称量斤两,估算着她的价值。
“让我们把事情摊开来说。”其实切萨雷并不算太高傲,考虑到大多数人听到珍妮身世后的反应,他甚至可以说是很开明。只是——就只是他的冷漠完全盖过了一切别的优点,珍妮觉得他简直是把公事公办这四个字贯彻到了极致。“吉姆几乎是个白痴,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他起码还能混进caa的这一层,多少还有点看家本事,所以我假定你应该还有点演技。”
珍妮说,“我想我刚也证明了这一点。”
她调出梦露模式——其实现在,无需共情她也可以找到梦露的感觉了,或许这就是太多次共情的后遗症——微微后靠,眼帘微垂,姿态妩媚而含蓄,红唇微张,声音有几分低沉,“是吗?维杰里先生?”
面对这能击溃乔治的表演,切萨雷只是扯了扯唇角。“不错,你对这个类型掌握得还算可以。”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需要的并不只是性感花瓶——我现在缺少的是一种相当稀少的资源。”
珍妮有些困惑了,事实上她刚一直在困惑——吉姆自己就是caa的经纪人,他完全可以和公司商量签下他,又或者是找别的更方便的资深经纪人来评估自己,给出意见,为什么一定是切萨雷?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地来找他?
“我以为一个经纪人应该永远不会嫌客户太多。”她说,为切萨雷搭了个话口。
“那不是我的风格。”切萨雷说,双手成拱,平放在桌面上,语气平铺直叙,“我现在只需要最好的客户。”
“你是说名气最大?”珍妮说,“汤姆汉克斯?梅格瑞恩?”
“不,”切萨雷说,“我现在需要天赋最好的客户,我的上一个主要客户是珍妮弗贝尔,你应该听说过她。”
珍妮脱口而出,“《珍珠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