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痴大师道:“此事天下英雄皆有知闻,难道还会有假的不成?”
范雪君道:“贵掌门死亡之事,可有人在现场见证么?”
一痴大师道:“此乃震撼江湖的大事,武林道上,有谁不知,除了敝派掌门之外,还有武当、峨嵋、崆峒三派掌门之人,同时遇害。”
范雪君道:“你倒说得详细。”
一痴大师道:“姑娘要问,本应只好讲说清楚?。”
范雪君缓缓说道:“那是因为你作贼心虚了。”
这两句话,字字如刀如剑,直刺入一痴大师心中。
其实大殿中群僧一个个都脸色大变,数十道目光,一齐投注在范雪君的脸上。
她脸上戴着蒙面黑纱,群僧也无法看清楚她脸上的变化。
一痴大师镇静了一下激烈的心情,缓缓说道:“女施主此言,是何用心?”
范雪君道:“贱妾只不过随便讲讲,大师如是心中无鬼,用不着如此紧张了。”
一痴大师道:“本座平静得很。”
范雪君道:“你自然平静了,你那四方大师如若不死,你岂有接掌方丈的机会。”
左少白只听得暗暗赞道:她不慌不忙,利口如刀,但字字句句,都使人有着椎心刺骨之感。
一痴大师本来要转身而去,但此刻却停了下来,缓缓坐了下去,道:“看来女施主此来我少林寺,是存心要和本座为难了。”
范雪君道:“你为什么不走了?”
一痴大师道:“女施主出语惊人,本座如不听完,岂不是太可惜么?”’范雪君道:“只怕不是为此吧!”
一痴大师道:“女施主说说看,本座是为什么?”
范雪君道:“你怕去后,贱妾说服群僧……”
一痴大师把脸一变,接道:“我还道女施主有什么惊人之论,本座已经不愿再听了。”
范雪君道:“方丈既不愿听,尽管请便吧!”
一痴大师冷笑一声,道:“少林寺是何等所在,岂容女施主这等撒野。”
范雪君道:“大师可是准备下令属下,杀贱妾灭口么?”
一痴大师道:“少林寺一向以礼义待人,但女施主这等信口开河,虽都可笑之言,但如本应不加过问,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了么!”
范雪君道:“大师何以断言贱妾是信口开河?”
一痴大师道:“女施主讲了什么惊人之言,但不知能否拿出一两样证据,证实你说的不错?”
范雪君道:“贱妾如若未有证据,岂敢在少林寺群僧之前,胡言乱语。”
她言语平静,但却又有着斩钉截铁的坚决。
一痴大师心头一跳,大感紧张,但在群僧目注之下,只好故作镇静的缓缓说道:“女施主有何证据:何不取出瞧瞧?”
范雪君道缓缓说道:“大师一定要看证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