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他,他姓郁不姓龚。”
“姓郁?”
“是呀!他叫郁天宫。”
“喔!他叫郎天宫,不叫龚天佑。”邱玉秋重复了一遍,不禁失笑的说:“是我弄错了,出去了没有?”
江湖上把姓名倒过来叫的司空见惯、屡逢不鲜,候四津的外号叫“金丝猴”,孙立加也似乎隐射着“迦蓝神”呢!
“没钉,大概还在睡觉吧?”
“我找他有点事,请你帮我叫他—声。”
“好的,请跟我来。”小二领带邱玉秋进了后院,在左廊内头的—个房间上敲了起来。
龚天佑虽然人在黄莲树下,但他还是难中享乐,住着此地最好的房间,不像邱玉秋。邱玉秋只随意的歇在外边的厢房里。
“笃笃笃。”
“谁?”那是龚天佑的声音,邱玉秋听得出来,并且也确切的知道,因为,就在凌晨。就在破晓,他看着对方落了店,也看着对力进了房,才回由前面投入客栈休息。
“哦!是我,店小二。”
“什么事情?”
店小二脸上溢出了局促和不安的神色,他抬头望了一下邱玉秋一眼,然后结结巴巴的说:“这位客人来找你。”
“客?”龚天佑的语气含有严重的疑虑,当然,他既欲避人耳门,方住进了这简陋的小客栈中,当然是无人知晓。只许他找人,不允人找他,对万里船帮的人也是如此!
会是谁?那会是谁?他煞费猜疑。
“是的。”店小二随即接上说:“是住在小号的一位姓邱……”
房门霍然打了开来,龚天佑一见邱玉秋不由怔了一怔,惊了一惊,这模样,这形态,他始终有些耿耿于怀。
“你……”
“喔!我叫邱玉秋,乃是子材兄的朋友。”邱玉秋展开了笑脸,马上来一个自我介绍。
“哦!”龚天佑心中忽然动了一下,因为昨夜在石家庄的时候,“铁琶金刚”似乎曾经向他提起过这么一个人,顿时随口说:“是你,小兄弟请里面坐。”
他虽然有了记忆和印象,但是,仍旧怀着戒心、存着疑惑。
“谢谢。”邱玉秋步了进去,店小二转身走了,龚天佑也顺手关上了房门。
一老一少,大眼小眼,一个矮胖.一个颀长,全不协调,全不相衬。唯一相似的地方乃是二人的衣衫的颜色,月白与水白,微青与淡光。
分别落了座,龚人佑翻了二下蛤蟆眼,疑云不退的盘问着说:“小兄弟是由石家庄来?”
“对呀!”邱玉秋也睁了一下凤眼,他认真的说:“不过那是昨天。”
“你既然在昨天离开了石家庄,怎会知道我来了诸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