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旨?”魏徽漫不经心地反问,衣物摩挲的细微声响,能听出他抬起胳膊,“圣旨呢?拿来。”
又是一阵兵刃相接,管岄郴愤怒吼道:“公公传口谕的时候你也在,你在这装什么傻?!”
魏徽轻笑一声,音色磁性,却透着非常明显的冷漠,“没有陛下圣旨和金印,这道旨意,我认不了。更何况……”
这里的停顿让林煦呼吸一滞,听着耳机里的脚步声,莫名地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感。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眼前浮现了江旸高大挺拔身形,他自信俊逸的脸上被诡异的狞笑取代,身上有着常年身居高位的桀骜,居高临下地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眼里充满着玩味。
林煦咬着唇,攥着被单的掌心已经变得潮湿,侧躺的姿势,头发打湿了一片床单,他的身体也跟着发热,分不清是未干的水迹还是汗水。
作品是他创造的,他非常清楚魏徽后面会说什么,如果台词没有改的话。
“———麟渊殿下,这么有趣,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魏徽的音色变得更低了,也跟着轻了一些,能明显听出是凑到人的耳边用气音说的,“你才被我睡习惯,你又舍得离开我吗?”
林煦的身体一颤,蜷起身体,莹白圆润的脚趾摩挲着床单,脖颈到耳根一片绯红。
管岄郴气恼,“魏徽!你欺人太甚!真当我……啊——!”
他痛呼一声,紧跟着是兵器掉落的声音。
魏徽的散漫没了,变得狠厉又冰冷,犹如地狱中的恶魔,“胆子大了,还想对我动手?当你什么?当然是只会在床上摇尾乞怜的婊/子了!让大家看看你身上这些痕迹,哪一处不是本王留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