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的注意力一直在江旸夺过去的酒杯上,他刚喝了一半,江旸也没在意,拿过去就喝,嘴唇贴着杯壁,这种间接接吻的方式让林煦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酒量很好,这点儿酒精对他来说就是白开水,明明喝酒都没有任何反应,可这会儿却开始有点头晕目眩。
音乐律动很强,漫天的彩絮飞舞,林煦定定地看着那个小小的酒杯,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褪去一般,他眼前反复闪过江旸喝酒的场面。
短短几秒的画面被放了慢镜头一样拉长,江旸的嘴唇和他饮酒的地方完全相贴,不在意是他喝过的、也不嫌弃口水。
林煦的喉结滚了滚,呼吸有些乱。
“学长?”江旸见林煦神色呆滞,拍了拍他的,“还好吗?是不是醉了?”
林煦回过神,摇了摇头,“这点酒醉不了我。”
“既然醉不了就继续呗?”有人说,“江旸,人家都说了没事,你可不能偏私啊。”
“他是我朋友,我就算偏私又怎么样?”江旸眼中的笑意淡去,交错的光影将他的眉骨刻画得凌厉,“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在针对他?”
“都是玩儿游戏嘛,有什么针不针对的?那让你来你又不。”另一个人喝得也有点多,说话有些尖锐。
江旸脸色微沉,开口就要怼回去,衣角被人拉了拉。
林煦凑过去说:“我已经知道该怎么玩儿了,他们喝不过我。”
江旸挑眉,见林煦依然神色清明,稍稍放了心,“你酒量真这么好?”
“应该吧。”林煦拿着蛊盒摇了摇,冲对面那群人说,“继续吧。”
有了前几轮练手,林煦摸清了他们叫骰子的方式,有些人倾向于保守叫法,大概算了一下别人手里的点数,确保自己叫出来的数字不被罚酒;有些人的叫法偏向赌博,故意叫一个有点离谱的,和别人打心理战,让你摸不清骰子的真实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