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旸看了他几秒,把浴巾搭在他脑袋上擦了擦,把多余的水分吸干,“先换药,我再给你吹头发。”
林煦听从江旸的安排,此时像一个懵懂的小孩,生活不能自理,什么都需要别人照顾、安排妥当。
乐乐脚跟脚地跟在林煦的身边,见他坐在沙发上,用力一跳,跟着上了沙发。
江旸本以为它要调皮捣乱,但狗狗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挨着林煦而已,他很放松地靠着乐乐,像枕着一直大玩偶,并不嫌弃它身上的狗味儿。
见状,江旸笑了笑,“它叫什么?见过好几次了都不知道名字。”
“乐乐。”
乐乐发现林煦在看自己,讨好地去舔他。
林煦皱眉,眼里十分嫌弃,扭头避开它的舌头。
江旸握着林煦的手,把湿透的纱布被一层层剥开,越剥血迹越重,林煦屏住呼吸,忍着掌心钻心的疼。
———很奇怪,明明白天上药都没这么疼,医生换药的时候他像感知迟钝一样,一点表情都没有,面无表情地看着伤口,麻木空洞。
这会儿疼痛来势汹汹,林煦完全受不住,脸蛋拧着,痛苦地吸了口凉气。
“很疼吗?”江旸的表情严峻,用干净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擦着血水。
掌心还是血肉模糊的样子,上面遍布着月牙形的伤口,肉往两边翻着,暴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被水这么一直泡着边缘有些泛白,血水混着淡黄色的积液往外冒。
林煦如实说:“有点,我可以忍。”
“我还是一次见你这种人,不开心就自残。”江旸拿出碘伏往伤口上喷,“你这手经得起几次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