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让你收好本分,要为大局着想?”魏徽不以为然,嗤笑一声,音色有些沙哑又很轻松,“当年我父王送六弟去别国成为质子的时候,也这样。”
“我本以为父王很疼我,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管岄郴的嗓子是哑的,昨晚叫得激烈还没恢复过来,他平静地陈述着,听起来有点让人心疼,“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我来?”
魏徽没说话。
“他有那么多儿子,偏偏选择了我,因为他说我无能。”管岄郴说,“我不争那把椅子、不想卷进手足相残的厮杀里,在他眼中我没用、没办法帮他、帮大寅。”
魏徽听出了暗藏的恨意,挑明道:“如果有机会,你想争?”
“为什么不能?”管岄郴反问,“他们瞧不起我、父王认为我最没用,所以把我送了出来,是大寅的诚意、对梁国的保障。我已经尽力远离是非,可还是被卷入其中,你身居高位不会不知,只有权利握在自己手上是做稳妥的、才能做自己的主。”
“……”魏徽拍着管岄郴的背,沉默不语。
管岄郴自嘲地说:“我也是疯了才会跟你说这些。”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魏徽。
过了几秒,魏徽从后面贴上来,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嗓音低沉,随口应道:“知道了。”
管岄郴没有接话,呼吸变轻了。
听到这里,江旸开口:“我觉得魏徽算忠犬。”
林煦闭着眼,和江旸十指紧扣,勾起唇角,“你在配他,自然摸清了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