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心里一跳,赶紧拿起来,是阿良打来的电话,接起来后是嘈杂的背景音。
阿良问:“你睡了吗?”
林煦:“没有,怎么了?”
“江旸喝多了,坐着不肯走,说要见你。”阿良头疼地说,“要不你来接一下他?”
林煦心尖儿一跳,立马站起来,“地址。”
他赶到ktv的时候,大家正陆陆续续的散场,晓雯的男朋友也来接人,和林煦一起走进包房。
门一打开,邢星鬼哭狼嚎的声音冲击着耳膜,让林煦有短暂的一阵耳鸣。
一首好好的《红豆》被唱得惊天地泣鬼神,邢星应该也是喝多了,抱着话筒在哭,一位副导演安慰他,结果把人家的衣服当纸,用来擦鼻涕。
林煦在迷乱的灯光中迅速锁定了江旸。
———他坐在正中央,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的字幕,深邃硬朗的轮廓在幽暗的环境中有一种锋利感,衬衫袖子挽到肘间,单薄的衣料包裹着暗藏爆发感的肌理身躯。
如果一定要用动物来形容此刻的江旸,那是一只凛凛的狮子,看似慵懒,可酒精放大了他的侵略性,没有往日的随和从容,哪怕视线没有焦距,也能被他的强势的气质影响到。
阿良迎了过来,“你来了,把你男朋友接走,非闹着找你,还劳烦你跑一趟。”
林煦的嘴角抿了一下,“没事。”
江旸依赖他,这点让林煦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