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凌一脸凝重,压低声音说:“不太好,我来的时候他躺在床上,叫他也没反应,到现在这么久过去了,一句话都不说,和当初的情况一模一样。”
江旸的额头上流着汗,还在喘气,眸光凝成深不见底的幽潭。
“当年他躺在浴缸里浑身是血,把我吓坏了,手腕上缝了十多针,”杨小凌心有余悸地说,“你这次好好陪他,千万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处。”
江旸颔首,嗓音嘶哑,“我明白。”
杨小凌准备走,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我来没瞧见乐乐,狗呢?有它在的话,小煦的注意力应该会分散一点。”
“……”江旸深深地吸了口气,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它没了。”
杨小凌愣了愣,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我在回来的路上接到了宠物医院打来的电话,”江旸疲惫地靠着墙,目光晦涩,眉眼间的痛苦难以隐藏,“死于车祸,昨天林煦带它去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没气儿了。”
“怎么会这样……”杨小凌捂住嘴,眼泪从脸上淌下来,声音颤抖,“难怪……当年他父母没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人闷着,不吃不喝也不睡,熬什么一样。”
林煦是一个不会放肆发泄情绪的人,有什么事情一个人熬着,哪怕快要崩溃也很少向外人倾吐一个字。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杨小凌口不择言,说林煦把负面情绪宣泄给他的时候,林煦会那么受伤。
林煦经受朋友背叛、网络暴力、父母去世,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一个人消化这些东西,唯一一次没有忍住向父母倾吐,结果换来的是他们离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