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会醒?”杨小凌坐在沙发上擦眼泪。
江旸抽着烟,疲倦地摁了摁眉心,干净磁性的嗓音变得沙哑,“不知道,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之前还能保持大半天的清醒时间,现在就连吃饭都需要我叫醒他。”
杨小凌蹙眉,“他这样的情况不正常,哪有人会一直睡觉的?”
“我知道,”江旸叹了口气,微微勾着身子,眸色凝重,“而且除了乐乐,他对郭舒乐的事情闭口不提,那才是诱发一切的根本。他一直不说,我也不敢轻易去说,这件事在他心里压得越久,对他的影响越大。”
越是在意的事情,往往越会闭口不谈。
任由伤口在心里溃烂、流脓发臭,任由疼痛蔓延,自虐的折磨自己,想用这个的痛楚去压制失去乐乐的绝望。
以毒攻毒,伤的还是自己。
“以前他不是这样,”杨小凌说,“那会儿他是失眠,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睁眼到天亮。”
江旸问:“那后来怎么好的?”
“他看了心理医生。”杨小凌回忆道,“后来几次我来看他,他状态不好,桌上很多治抑郁的药,还有一些安眠药。”
“你要不要试着带他去看看医生?”杨小凌提议,“他一直睡下去,精神状态这样差不是办法。既然他不想给你说,让医生和他聊聊,毕竟他们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