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夏柟、韩彬语勾肩搭背地离开,讨论着中午吃什么。
林煦仍静静地坐在树下,玉兰花幽淡的香气垂落肩头,美好又静谧的画面在江旸脑中留下短暂的波痕,没有上心,却留有余香。
对江旸来说,林煦只是一个认识的优秀学长,有时候太过优秀反而会觉得与格格不入。所以他们仅仅是认识,看到朋友圈会顺手点个赞,见面可以点头微笑、或是在同一张桌上吃饭喝酒。
江旸觉得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没有想着深入发展,只是维持着泛泛之交的表面关系,而打破这份僵局的,是几个月后的一个陌生电话。
当时是江旸的一个朋友过生日,十多二十个男孩子吃完饭后去ktv唱歌、
说来也巧,包厢里喧闹又嘈杂,说话都要扯着嗓子吼,更别说听到电话铃声。
而那时江旸啤酒喝多了正在厕所放水,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平时他看到陌生号码一般都归咎为垃圾广告直接挂掉,而那天却鬼使神差地接起来。
一接通,对面传来的是无法分辨人声的哽咽,鼻音浓重、泣不成声地喊他:“江旸……”
江旸心下一震,半醉的酒意散了大半,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此时是凌晨一点,这种类似出事的求救电话,换作任何人都会觉得警铃大作。
“我是。”江旸沉声说,“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