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依依不舍地松开,蹲在床边看着江旸,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江旸问。
“我想带上乐乐的玩具,”林煦征求意见,“可以吗?”
自从乐乐没了以后,林煦就离不开乐乐玩儿过的玩具,江旸担心不卫生,洗得干干净净,林煦睡觉都要拿着。
江旸自然答应,把乐乐的玩具都装进箱子里,还把其中一个大小适中的小球做成挂饰,挂在林煦的包上。
走之前,林煦抱着乐乐骨灰盒的瓷罐说了好一阵子话,大约是在家要乖、他很快就回来之类的话。
江旸推着箱子,静静地站在门口等他,没有催促,只是看着林煦不舍又难过的样子,有些心疼。
但他不能心软,林煦越是陷入在这样的情绪里越出不来,是一个死循环。
江旸走过去,拉着林煦的手,轻声说:“我们要迟到了。”
“真的不能带它吗?”林煦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人的欲望永不满足,一开始只是想带乐乐的玩具,后来又想带着乐乐的骨灰。
林煦接受不了分离,不想再让乐乐离开自己。
江旸蹲下来轻声细语地说:“我们是出去玩儿的,万一把它弄洒了、弄丢了怎么办?”
林煦紧紧地抱着瓷罐,“不会,我会好好保护它,不会得弄丢它的。”
“煦煦,让它在家里等我们回来好吗?”江旸说,“不会很久,很快你就能再见到乐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