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陆免成开口道:“昨天,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九思没说话,默默地喝咖啡。
陆免成于是继续道:“入戏太深,心神荡漾,偶有迁怒,实属抱歉。”
这一回傅九思静了许久,然后,点了点头。
这一句说完,似乎陆免成也没别的话了,他大清早专程跑这一趟,仿佛就为了跟他解释这么一句。
傅九思心想:我用你巴巴地这么跑一趟么?显得我气短心小,不是君子。
嘴上却终究软了下来:“……我明白。你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我不怪你。”
陆免成的心落回了肚子里,被他一句话勾起了某些神思,下意识问道:“哦,那你与我说说,你是个怎样的人?”
“不务正业成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呗。”傅九思拉不下那个脸说些家国大义的话,这一句自贬,落在旁人耳里还有些阴阳怪气。
陆免成笑道:“九哥儿谦虚了,你平日里做的事哪能叫不务正业呢?”
傅九思大吃一惊,他还不知道自己务了哪些“正业”。
只见陆免成严肃道:“昨日看的戏、上的酒楼,前天在永安新厦定制的西装、皮鞋、帽子……九爷可是养活了一大帮人啊。”
傅九思听不出这话的好坏来,只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