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肃然向罗雁秋道:“我师父百年未莅江湖,她虽不会对你有恩,但却也绝不致和你结怨,不知你为何要毁谤她老人家?”她语音平和,但已显露出些微不悦。
罗雁秋想到那黑衣老人之言中,似是对天山神尼,毫无怨恨之意,不禁觉得出言大是莽撞。
但他乃生性倔强之人,话既出口,又不便认错,是以仍自傲然说道:“一百年前,空空大师设计陷害那黑衣老人,令师虽非主谋,却也难逃合谋之嫌。”
白衣少女睁大一双星眸,满现诧异之色,说道:“你说什么?”
她脑中似是无法突然接受罗雁秋说的这番话,略一定神之后,又道:“我师父叫我来这里替她埋葬一个可怜的黑衣老人,却不料碰见了你,唉!你说的话,我虽不敢说不对,但我师父天山神尼和我师叔空空大师,决不是陷害他人之人。”
罗雁秋血液之中,似是有着极强烈的同情之心,他一听白衣少女为东西双仙辩护,不由冷哼一声道:“那黑衣老人被此反四象大阵一困百载,他生平之中,从未做过一件坏事,结过一个仇敌,临死时,尚自不知为何,像这种不分青红皂白,草菅人命之事,也是号称东西双仙,被武林中尊敬为泰山北斗之人所应为的吗?”
白衣少女略一思忖,说道:“我师又自称百年从未离开过天山,但又突然命我来埋葬一个黑衣老人,我也觉得颇感奇怪,她虽不是有意陷害此人,但这其中必然另有原因,等我问清楚了再告诉你好吗?”
罗雁秋傲然说道:“不必了,将来我自会找东西双仙了断。”
他一时任性,是以说的话愈来愈是生硬、狂傲。
这一对青年男女本是情意互通,言语相投,但此刻又造成了极为尴尬的局面。
白衣少女听得罗雁秋说出如此狂妄之言,似是也微感震怒,冷哼一声,说道:“你有多大能耐,敢找东西双仙了断,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气愤得别过头去。
罗雁秋听她说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本还要出言顶撞,但想起来这不愉快的情势,完全是自己造成,于是强自忍隐着,大步向木屋中走去。